日本牛郎VS台灣牛郎 聰明男人扮豬志業

2003年08月26日

曾去過台灣的牛郎店一次,牛郎們甜言蜜語功夫夠,可惜文化水平不高,待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覺得乏味,店長還特定請出店裡第一紅牌的弟弟來坐台。

體貼幽默扮豬吃老虎

這位弟弟長相還算清秀,但製造氣氛的火候不夠,不禁令我懷疑,他為何會是第一紅牌呢?
聊起來才知道,這位弟弟原來是政大大學生,但因失戀,蹺課多,慘遭1/2退學,現在等當兵。他說不少女客人跟他說,等他退伍,會出錢讓他去讀完大學。從他楚楚可憐樣子,我猜到為何他會是第一紅牌,除了會勾起女人喜歡照顧『小動物』的『母性』(一種自我催眠)外,更重要的是,在一群豬頭牛郎中,他讓人覺得他還會有未來,有投資的價值呢。
到日本後,樓下住著一個牛郎鄰居,偶爾會敦親睦鄰,做些中華料理請他吃,久而久之就知道牛郎界一些內情,像是95%都是轉業者,之前工作各式各樣:自衛隊軍官、大公司上班族、卡車司機、業務員、公務員等。
當牛郎的理由,除了一般想像的「可以和小姐玩又免費喝酒」、「牛郎的收入較高」外,還有些非常簡單的理由,像「大公司內的人際關係很辛苦」、「早上沒有辦法早起」!
牛郎店在日屬於合法行業,不像台灣在法律邊緣,會有不肖業者會利用刊登徵用廣告來騙錢。日本牛郎店徵人時,光明正大在一般求人雜誌上登廣告。

七成收入不佳要兼差

面試很簡單,除了基本長相要求外,主要是看應徵者的兩個要項:態度與幹勁。
態度是指基本禮儀,與基本的日語敬語使用能力。幹勁是指把牛郎當一份工作來做,而非只是想來喝酒和上床。履歷書就算應徵者全部寫假,店家也不會在乎。不過由於雇用未滿18歲的員工,會遭到營業停止的嚴厲處分,要求提示年齡證明文件。
牛郎店並不如外界想像,是簡單賺錢的地方,薪資完全靠客人指定坐檯,如果沒有客人指定,月收還不如在麥當勞打工。一家店能足夠維持生活收入的牛郎,大概只有三成。其餘的七成牛郎,不是在店家關門後,到其他牛郎酒吧坐檯打工外,就是過極端貧窮的生活。

日本女客人不易被騙

在台灣要當紅牌牛郎,主要是幽默風趣、會帶熱氣氛,或裝出一時落難,他日必有飛黃騰達之時,讓女客人覺得你是值得投資。但在日本,女性客人瞭解只不過是遊戲場,不會期待在這裡找到可依靠的男人。
紅牌牛郎靠的是體貼細心與觀察力。必須在與客人有限的對話中,觀察客人個性與需求,看是需要「熱鬧的氣氛」、「聊天的朋友」、「上床的情人」、「訴苦的聽眾」還是「開導的老師」,然而以體貼方式,去滿足對方的需求。
認識這位牛郎鄰居超過一年,到現在還是沒去過他的店玩,既然我可以用「蕃茄炒蛋」、「蔥花蛋」就換到一兩個小時有趣的「聊天」,又何必還要去花那一個晚上的兩、三萬台幣呢?呵呵……

張惠美(旅日社會觀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