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恋与引导问答:当代音乐文化中的闪逝 (发表于“女‘性’主体的另类提问小型学术研讨会II:跨性别小型学术研讨会”, 文/白瑞梅 〈接受〉,这首由以台北为表演根据地的拉子乐团“帮帮忙”所创作的歌曲(BBM),以几秒钟简单却令人有些迷乱的音符作为开场,也许能够使听者忆起她们多已遗忘的童谣曲调。在这段令人意乱神驰的序曲之后,音乐加快节奏,变成兼具幽默以及强烈“姿态”的另类摇滚。音乐本身的幽默与姿态强化了歌词的社会批评,藉由痛陈与批判明确的同性恋恐惧与对不合常规性型态的所谓“含蓄论述”(discourse of reticence),在短短数行的篇幅之内提出了一些复杂的政治议题。我以对这首歌歌词的讨论开展本文,因为其涵盖议题的复杂性对本地的文化政治具有莫大贡献。 虽然我在本研究中的起点是帮帮忙乐团首张CD中两首作品的歌词,我最终的目的并非要将它们当作一般的文本从头读到尾,而是解释它们作为某种文化物体(cultural objects)的重要性。我想提出的说法是,它们以闪亮的物体/表演的型态出现,这样的型态或许属于视觉,或许属于听觉的领域;总之,在“微观”(microscopic)且具有“反叛”潜力的(potentially transgressive)音乐反抗文化(musical counterculture)地景和大众文化形成的重叠场域里,它们时而淡入,时而淡出。这样的闪烁,在滑过一些文化裂隙的刹那,也迫使某些短暂却明亮、且可能具有猥亵意味的目光聚焦在她们的挣扎、心灵创伤、酷异的快感、不轨的性实践、跨性别的认同,以及她们自我表现的形式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