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别教育通信>出刊三个月以来,接到不少读者的反应。有的人很惊 讶这样的杂志没有更广大的流通管道,有的人对我们的美编工作感到惊艳(从没想过老师也可以轻松的吸收新知),有的人建议我们加入更多的实务经验,有的人对当期同性恋教师的发声感到不安,也有许多人热切的订阅。不管是欣赏还是质疑,这些反应都促使我们用更大的心思来做这一期。这几个月以来,我们似乎被无数有关青少年和孩童的新闻包围着,而且这些新闻无不令人心惊肉跳,要不是哪里的孩子又被成人的暴行伤害,就是哪里的青少年又群集伤害别人,最后,连小学的孩子都似乎有能力犯下令人发指的罪行。于是,我们不断的听到那句老话:“我们的社会病了,我们的孩子病了。”成人们则只能徨徨然的竭尽心力思考要如何解决这些问题。
最常听到的解决之法就是:“父母应该多和孩子相处”、“老师平日就要注意孩子的状况”、“成人需要多和孩子沟通”等等好象很有道理的做法。可是,我们似乎忘了,成人也是人,如果在这个复杂多变的社会环境中,孩子很难适应,那麽,凭什麽我们可以假设成人就没有适应的困难?如果说成人每日面对的生活都对他们的时间和精神投下了高度的要求,那麽我们又怎能再要求他们付上额外的心力来追踪孩子的需要?这样的责任谁能承担?
更令人深思的是,恐怕就正是因为成人已经在这种环境中长成压力极大,心情极沈重,生活极其无力的成人,因此才为孩子创造了极为不友善,极其高压的成长脉络,对孩子自发的探索和好奇一律掏空放逐,用考试、道德、责任、顺服来构筑孩子痛苦矛盾的来源,也使孩子逐渐长成另一些无力改变现实,而只能复制一代一代不快乐的人。这,正是我们此刻面对的危机。
因此,对应之法绝不是把更多的责任放在已经疲累不堪的成人身上,让他们为整体社会环境的恶化做替罪羔羊。放了也没用,它只会使成人更加敌视增加他生活重责的孩子,更加恶化孩子所处的情况。真正的根本解决之道恐怕是积极改变成人的具体处境,改变成人已经捉襟见肘的制式反应。就前者而言,各种社会运动的集结都在向着这种目标前进,以追求更大的解放和自由;而就后者而言,象<性/别教育通信>这样的刊物就希望能提供各种新的看法、新的策略、新的说词,好让成人的想象和力量活过来,以开创更活泼自由的教育环境。
就是因为后面这种想法,我们在这一期中特别规划了有关青少年性活动的专题,由最争议的九月坠胎潮谈起;另外,我们也为变迁中的性别文化提出一个历史的分析,指出性/别教育的必要和效用;至於新知新识方面,我们洽请撰写中小学教师性别教育阅读材料的文胆亲自叙述她的写作路程,?以鼓励其他教师也开始动笔;大家最欢迎的性/别狗仔队当然也再度出击,冒着生命危险,为大家追踪最热门的性别消息。我们相信这一系列的前瞻做法可以刺激大家都来作性/别教育的前锋,也期待您的来信和宝贵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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