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不談-雜記

即使…,夢還是…。

◎阿端

有一種夢,即使我們都知道永遠無法實現…。

在夢裡,我和四五個男人是一伙的,那些人有著像是戰爭片裡面成熟老練的青壯年軍人臉孔,穿著卡其色的工作服叼著揉過的煙。然後一樣有另一群戴著標準邪惡臉孔的敵人,正在尋找我們。不同的是我們全部都不是軍人,而是魔法師。然後劇情就像是夢一樣沒有邏輯,我們逃進我們領隊的一個堆滿雜物的小房間,破爛的木門外就是敵人但是他卻保證沒有任何敵人可以闖進來,他拿出一個舊木盒上面全部都是符咒封印,然後說我們現在要來玩遊戲,成功破解這個遊戲就可以逃離這個危險…。

夢裡面學到一個魔法:「塔其他」,是使物品漂浮的咒語,在夢中我們靠著這個咒語搬移阻擋前方的障礙物,並且移動遊戲的棋子。醒來之後這伴隨著奇妙發音的咒語依然在嘴邊碎念著,即使我已經完全清醒看著新聞、即使我已經一邊回味夢境吃完麥當勞早餐,看著桌上的紙袋,我還是忍不住伸出手指著它,小心翼翼的唸著:「塔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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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隊

◎luki

一個人走在午夜場過後的電影院大廳內,從鋪著地毯的樓層搭手扶梯走下來,空蕩蕩的感覺讓我想起那時在加拿大的事。

那是第一次出國。說是要參加比賽,到了結果發表的時候我們才知道原來只是受邀觀摩。我似乎早就知道,整件事情從來不以為意。但那時帶隊的教授很認真地叫我們做好,還煞有其事地要我們排練評審來時該怎麼介紹自己的作品。

要去,還是不去,一開始我其實是很猶豫的。還有六個禮拜就要大學聯考,坐飛機回來的第二天就是學校的期末考試。為了考試,我因此決定不參加排定的歡送會。本來我們這邊還安排了幾天的旅遊行程,花的是公家的錢。和我同行的另一位同學,那時已經保送上他想唸的科系。而我當時沒有。成績一直不好的我,去這一趟,會不會更是一敗塗地,我從來沒有把握。結果,竟然是父親一句「去吧,去開開眼界,見見大世界,這樣回來,就算考得不好,你也學到考試學不到的東西了」,把我送上了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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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春蕤給所有家長父母的一封信

◎何春蕤

本人的動物戀網頁圖片連結一案在媒體有很多的報導,因為「獸交」這個聳動話題而製造出許多恐慌與不安。但是事件的真相究竟是什麼?我們要如何面對似乎正在快速變遷的世界?每日層出不窮的性新聞究竟代表著什麼?這對於我們的家庭、子女與親子關係的影響是什麼?這或許是很多家長父母十分關心的問題。

動物戀網頁事件的本質,就是在一個學術網站內作為圖示的兩個圖片連結被認為是「散布猥褻」。其實,只要是明理的人就知道,在各類色情材料垂手可得的今日,告發團體卻大張旗鼓地檢舉一個學術網站,這根本就是借題發揮、另有圖謀,她們利用的正是大眾對於獸交的恐怖想像與對於我們網站的陌生無知。現在全案審判結束,雖然在過程中認定了我們網站資訊的學術性質,然而告發團體所煽起的道德恐慌也已經造成了人心的浮動和社會資源的浪費,因此我覺得有必要和那些一聽到有關網路資訊的聳動報導就氣急敗壞的家長們進行一些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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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春蕤給學術界與文藝界朋友的一封信

◎何春蕤

今天促使我寫這封信的動機,不僅是我個人因為動物戀網頁連結而遭到起訴與司法審判,還有許多類似的壓迫事件在在都顯示此刻學術界與藝文界所共同面臨的一個重大威脅──也就是憲法賦予的學術自由與藝術自由在民粹壓力下越來越缺乏保障。

近年來,不管是華山藝文空間的展演或是大專學生社團的身體創意活動,藝術自由在涉及敏感題材與前衛表現方式時,不但在公眾之前、公共空間中、或網路上的展示每每遭到質疑,即使在室內嚴守十八禁的情況下,主管或主辦或贊助單位往往也會因為媒體的報導而飽受壓力或躊躇考量,更有保守人士積極質疑公家單位對前衛藝術的贊助或出借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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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春蕤給社運界朋友的一封公開信

◎何春蕤

社運人士面臨司法審判,從過去農民運動、工人運動、環保運動等等便陸續不斷,這是社運與國家強權對立之下難以避免的宿命。動物戀網頁超連結被起訴,在這個充滿各種政治受難者的不正義社會中,算是很平常的事。但是近年來,從事性運的朋友們在法院門口的抗議發聲場合也多了起來,以往在校園座談或記者會中針鋒相對的雙方辯論,逐漸轉變為主流的一方援引國家機器將邊緣的一方送入法庭。由於這個現象直接攸關社運倫理,也關乎台灣公民社會的前途發展,所以引發了我寫這封信。

2004年6月25日動物戀網頁連結一審宣判無罪後,當初告發的領銜者「中華民國出版品評議基金會」立刻發表「建請檢方上訴」的聲明,並號稱是代表社運以及婦運、家長與宗教界的二十多個團體發表意見(聯晚20040625)。值得警覺的是,在很多的不同議題上,這些團體也時常策略性地以婦幼團體、社福團體、社運、婦團、公民團體、媒體監督等名稱面貌出現,這是否意味著從1980年代開始發展至今的台灣社運脈傳已經被這些檢舉告發團體所接收了呢?從社會影響力與組織規模和財力大小來看,如果告發團體代表了社運,那麼它們確實是社運的主流!然而這種演變的結果難道不值得我們分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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