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月 2005

男人與蟑螂(八)──【完】

◎淫妲三代

當然,後來我了解了我對蟑螂的感覺其實與我的女性身份無關,就像我的一位男性好友也曾認真地堅持只有小孩才不怕蟑螂,而另一位女性友人則在一次聊天裡對我說:「其實乾淨的蟑螂就很可愛啊,妳沒見過嗎?」

我怎麼可能見過?上研究所後有次往返學校與家的長程客運車上,一位坐在我鄰座的中年男子,帶著長年浸淫於酒與煙中的衝鼻體味打開公事包不斷的講電話,我感到厭煩難耐。然後因為座位的鄰近我突然看到他擺在我腿邊的掌背皺摺嶙峋的質感,一陣暈眩襲來,我慌忙抽出嘔吐袋用力地嘔,他則急急尋找面紙與水、拍拍我的背問我是否暈車有無暈車藥,我只虛弱地輕聲說:「謝謝,不要碰我,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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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夢還是…。

◎阿端

有一種夢,即使我們都知道永遠無法實現…。

在夢裡,我和四五個男人是一伙的,那些人有著像是戰爭片裡面成熟老練的青壯年軍人臉孔,穿著卡其色的工作服叼著揉過的煙。然後一樣有另一群戴著標準邪惡臉孔的敵人,正在尋找我們。不同的是我們全部都不是軍人,而是魔法師。然後劇情就像是夢一樣沒有邏輯,我們逃進我們領隊的一個堆滿雜物的小房間,破爛的木門外就是敵人但是他卻保證沒有任何敵人可以闖進來,他拿出一個舊木盒上面全部都是符咒封印,然後說我們現在要來玩遊戲,成功破解這個遊戲就可以逃離這個危險…。

夢裡面學到一個魔法:「塔其他」,是使物品漂浮的咒語,在夢中我們靠著這個咒語搬移阻擋前方的障礙物,並且移動遊戲的棋子。醒來之後這伴隨著奇妙發音的咒語依然在嘴邊碎念著,即使我已經完全清醒看著新聞、即使我已經一邊回味夢境吃完麥當勞早餐,看著桌上的紙袋,我還是忍不住伸出手指著它,小心翼翼的唸著:「塔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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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隊

◎luki

一個人走在午夜場過後的電影院大廳內,從鋪著地毯的樓層搭手扶梯走下來,空蕩蕩的感覺讓我想起那時在加拿大的事。

那是第一次出國。說是要參加比賽,到了結果發表的時候我們才知道原來只是受邀觀摩。我似乎早就知道,整件事情從來不以為意。但那時帶隊的教授很認真地叫我們做好,還煞有其事地要我們排練評審來時該怎麼介紹自己的作品。

要去,還是不去,一開始我其實是很猶豫的。還有六個禮拜就要大學聯考,坐飛機回來的第二天就是學校的期末考試。為了考試,我因此決定不參加排定的歡送會。本來我們這邊還安排了幾天的旅遊行程,花的是公家的錢。和我同行的另一位同學,那時已經保送上他想唸的科系。而我當時沒有。成績一直不好的我,去這一趟,會不會更是一敗塗地,我從來沒有把握。結果,竟然是父親一句「去吧,去開開眼界,見見大世界,這樣回來,就算考得不好,你也學到考試學不到的東西了」,把我送上了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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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M】把死人逼活是有危險的──早安!我親愛的艾蜜莉亞……

◎淫妲三代

「戰爭戰爭!男人搞出來的把戲,卻總要女人來收拾殘局!」戰爭中的南方農莊,強悍的農家女惡狠狠地教育那手不能提寸鐵的牧師千金各種曠野生存技能時的咒罵。這是美國南北戰爭的【冷山】,故事所框架的對立態勢判然二分:女人對抗男人、女人救贖男人;戰爭的殘酷不是重點、家國大愛的暴力特性不是重點、戰爭中對立兩造的理念、甚且各自所宣傳的神聖使命歷史的功過是非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說」一個女人這一面的故事,說那些戰爭所毀壞的生活瑣碎。女性價值的優美凌駕一切,而真愛必然無比堅強(至少強過任何愛國口號所掩飾的國家暴行),會談戀愛的男人才找得著回家的路。

那時,與我同去的友伴說感動了(當然也不諱言當中有一大部分的原因可能來自於俊男美女的養眼卡司),我卻有一種「答案不過如此」的失落感,把信念置入故事變成寓言是一回事,但如果道理就在那裡而一切驚喜便都消失──就算那個道理曾經使我們深深著迷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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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專題: 假分級真監窺,白色恐怖再現

「分級和監窺的不同,在於由誰來決定你能看什麼」!十二月一日,出版品及錄影節目帶分類辦法悄悄上路,要求所有出版品自行分級,標準卻曖昧得能將大部分書籍影帶打入限制級。部份大書店將停賣限制級書刊以省去麻煩,職員們忙得焦頭爛額。同時網路分級辦法將在明年實施。RESET 呼籲大家要有所行動,不要讓您的自由被偷偷讓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