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iche
今天晚上,在晚餐時間,民主把客廳裡的電視開關開了,剛巧(或剛好不巧)看到了「民主已死」四個字從螢幕上閃過去;那四個中文字是寫在一根布條上,布條綁在一個戴著眼鏡、短髮的年輕人類頭上,正在忘情地吶喊著什麼;她不禁感到有點生氣,每一次看到這種事她都會不太高興,雖然她已經看好多次了。
「誰叫妳吃飯不專心吃飯,開電視幹嘛。」自由說。她們兩個其實都很少看電視。
「連偶爾想看一下電視,都會這麼倒楣看到有人咒我死啊。」民主非常抱怨地說,「真奇怪,我明明活得好好的,為什麼老是有人類認為我已經死了?」
「歐,如果那些人類是對的,那妳現在就已經死啦。」自由說。她有點幸災樂禍,不過這倒不是因為一閃而過的布條不是「自由已死」;假使當真有誰想到應該也寫個「自由已死」,她大概只會更樂。她向來支持惡搞,包括惡搞自己在內。「我倒是很想去加入抗議,乾脆我自己來寫個『自由已死』布條好了,既然沒有人想到,我就毛遂自薦。」
「妳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不然這樣,我幫妳寫個『民主沒死』的布條——嗯,寫兩條,然後我們吃飽以後一起去絕食好了。沒有比這更有說服力的證明了。」
「我才不要。」民主沒好氣地說。「我幹嘛還得費事去證明自己還沒死啊。」
「因為如果妳不去親自證明的話,有人說妳死了,有人說妳沒死,只好投票才能決定啦。」
「如果投票能決定,我就沒死啊。」
「呃,糟糕,這下連我都有點懷疑妳是不是真的死了。」
「我要掐死妳這耍貧嘴的傢伙!」民主跳起身來朝自由撲過去,自由敏捷地一閃,反過來將民主一把摟在懷裡呵她的癢,兩個笑成一團。
「好啦,不生氣喏?」
「嗯。」
於是,民主與自由又過了和平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