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媽是何春蕤……

◎臭水溝隊長

身為一位未出櫃男同志,有這樣一位母親,雖然稱不上痛苦,卻常會有種:「為什麼我媽不是何春蕤」這樣的感嘆!

我從沒交過女友,現在已經二十好幾了,同學們一個接一個結婚,動作快一點的,小孩都快上國小。我總叫同學們把紅帖直接寄到台北的住處,免得寄回老家會引起她老人家感嘆一番。

不巧的是,最近有兩個非常要好的大學女同學,不約而同要結婚,媽在一邊聽到我和朋友的對話,語氣平靜,表情鎮定旁敲側擊起……。「那個某某某,最近怎麼樣?有沒有男朋友?」、「那個○○○,怎麼好久沒打電話來?有空請人家來家裡坐坐嘛!」、「對了,你那個國中同學xxx愈來愈漂亮了,你們還有沒有連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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蕩婦王子邂逅的都會街頭

◎淫妲三代
一個人在電腦上看美國電影,講五個鋼管舞孃的故事,影片一直走畫面很黑,因為講的就是在黑暗裡工作生活的女人,漂亮的身體很狂野,看她們在聚光燈下跳舞的模樣你會當真感到她們才是那在高處君臨我們、有資格睥睨一切要我們崇敬的人。

台前一色的黑,卻流離的光將舞台中央擺動的軀體映襯得耀眼刺目;台後昏黃燈光凌亂的人影有一絲絲溫暖並破敗的感覺,幾近精赤條條的軀體之間彷若沒有界線也沒有足以區隔彼此的符號。然後就是這個女人會特別讓我們覺得熟悉、突然攫住我們的目光,東方人的小橢圓形臉蛋上面招牌的丹鳳眼、小小的鼻子扁平的身材,永遠冷然的表情。可能是、或者不只是因為她與我們同一屬種或者血緣相近的關係,因為那其實太招牌的東方臉、太精準的異國情調也讓即使同一血緣的我們難以產生親切感,我是說,可是電影就真的這樣演:這個女人,這個東方女人,看似精明冷酷卻有張大嬸李大媽的豆腐心,沒人看得透她而且她讀書買書,在後台不同的身體們喝酒打架嗑藥化妝內衣褲翻飛的化妝台前她屢屢安靜伏案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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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演奏

◎outlook

回小提琴比賽完後的慣例,少女又一人鎖在休息室內。背脊挺起,端坐於等身長鏡前的椅子,蹙起細細的眉,比海洋還深邃的端美雙眼,只留嚴厲的顏色。

金黃波浮的長髮絲、靛白纏疊的寬髮帶、深藍寶鑽的細項鍊、純白羊毛的短外衣、海色絲綢的低胸裝、天青棉質的百褶裙,鏡中少女如是此裝扮—被她瞪起。

「妳又是第二名…」這高顴骨、深乳溝、纖腰腹的女生撇嘴睊視擺在鏡下的小提琴,苦思評審所說的「技巧極佳,可惜缺乏感情,所以名次就…」別人總把她當成一把華貴的古典小提琴,琴音優美卻過重理性,而無人將她比喻為一把電子提琴,也需要外在的能源鼓勵,才可振出佳音。唯有一位多年不見的少男,是唯一的知音,是唯一可坦白的對象。每當在鏡前煩憂時,她多麼盼望能在鏡中看到那少男從背後突然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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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食男

◎outlook

「店長,我能喫您店的關東煮嗎?」友人問。我還沒開口,他就咬下去。

「那!那..有…好吧,算你免費。」來不及阻止,我只好答應。

「謝了。滋味不錯,貴店煮得很特別。」

一位友者在我工作的便利商店裡,講說最近的工作。由於已然半夜,店裡幾乎沒有客人,我才能邊拖地板邊聽他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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