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ki
在溫州街溫暖的咖啡店坐著,遇到了那個時候在一起過的醫學院男生。
那個時候他二十一歲,而我,二十三。我們曾經兩個人同在一台腳踏車上,杜鵑花開的季節騎過椰林大道。我那個時候眷戀年輕,捨不得這樣結束自己的大學生活。寧願活在夢裡。我不想要結束。
如今他已經二十六,而我,二十八。不用當兵的他留起了下巴的鬍渣,那穿著還是和以前一樣沒什麼改變。他會出現在咖啡店,是因為他要和他的朋友們聚會。我靜靜地坐在咖啡店的中間,敲打著我的鍵盤。偶爾,幾個詞句會突然觸動到我敏感的開關。我知道,那就是「聚會」。
然而有些東西已經改變了。那個時候喜歡抱著他,貪婪地盯著他的面容。多麼令人疼愛的臉。中文是很奇怪的語言,我們講憐惜疼愛,這個看起來純然是中文的詞,不知為何竟沾染了那麼一點受到遠方宗教影響的味道。是啊疼愛,可愛的事物必然是令人心疼的,太美好的東西總是讓人心中隱隱地痛,而自己總是為了去追隨那痛的呼喚,像是受難者那般,想用力地抓住所有眼前這一刻的一切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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