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長青 【2009/03/02 自由電子報】
在扁案中爆出的「曖昧光碟」,再次引起人們對馬英九是不是同性戀的議論。雖然性傾向是個人隱私,但馬英九在競選總統時展示給選民的,是一位有異性妻子和正常婚姻的好丈夫形象,這點當然是他贏得選票的一個原因。如他是同性戀,並有婚外同性關係,顯然就是耍弄了選民。當年美國總統柯林頓對婚外情隱瞞撒謊,差點因「偽證罪」而遭國會彈劾。如果馬英九是同性戀(就是假婚姻),再搞婚外性,則屬多重欺騙。所以選民有權利知道事實真相。
對同性戀問題,我十多年前在紐約《世界日報》發表過上萬字的專題報導;而且為了這個報導做了很多「家庭作業」,讀了中國研究同性戀的專家李銀河、王小波、方剛等寫的專著,也在紐約採訪過許多同性戀者。我採訪過的男同性戀者,全部都是小時候被年長的男人引誘而改變了性傾向;而長得眉清目秀、性格柔弱的男孩,更是被垂青、俘虜的目標。佛洛伊德認為,同性戀不是生理疾病,而是「性角色認同的倒錯」。很多男同性戀者的心理比較女性化,在外型上,也很注重健美,喜好運動、健身。有研究報告說,男同性戀者注重健身的比率,遠多於異性戀者。
馬英九一直被同性戀的傳聞籠罩,與他英俊小生的外型、柔腔柔調的講話,以及喜好健身等行為特點都不無關係。尤其是媒體報導說,他很著迷李安拍的同性戀電影《斷背山》,這也增加了人們的想像力。《聯合報》曾報導,馬英九在紐約和李安見面時,對影片中男同性戀主角傑克的回眸一笑「很著迷」,不斷問李安怎麼拍的。當時記者問馬英九是不是對傑克心動,他也坦誠回答,「我啊?會啊!會啊!」並說,每個人在人生中都有段愛的故事,「不一定是異性的」,但「這感覺可能跟著他一輩子」。這難免讓人猜測,他是不是在說自己心中的感覺呢?
一般異性戀者看《斷背山》,可能會對他們被迫過隱人生活有「同情」,但卻不會對同性戀者產生「深情」。更不會對同性戀者的「回眸一笑」產生情感的「著迷」。像美國電影《Crying Game》中,當那名異性戀者發現他愛戀的人是同性時,他跑到浴室嘔吐,這才是一般異性戀者的反應。
「曖昧光碟」事件,再次引起人們關注馬英九性傾向的誠實問題。當然,並不是同性戀者就不可以做總統,國際上也有同性戀者當選公職的例子;但選民並不接受隱瞞同性戀身分,尤其是以家庭婚姻做掩護。像美國新澤西州長麥格瑞維,雖有妻子家庭,但被揭出是同性戀者(和男助理有性關係),結果因欺騙公眾這個醜聞而被迫辭職。今天台灣選民對馬英九是否同性戀的追究,基點也在於他是否欺騙公眾。曖昧光碟曝光後,馬英九一直沉默。後來在媒體追問下,只是說光碟事件「完全是子虛烏有、空穴來風」。但否定光碟事件,不等於說自己是異性戀。馬英九以愛惜羽毛的不沾鍋形象著稱,遇到如此轟動的「傳聞」,如果純屬「空穴來風」,似早就會高調地嚴正駁斥。但直到媒體炒翻天了,還用這個問題「很無聊」作答,顯然無法解除人們心裡的問號。
馬英九如果真的心裡坦蕩,就應該用公開、嚴肅的方式,理直氣壯地告訴世人,雖然他維護同性戀者的權益,他本人不是同性戀,也從未有過同性戀行為。而以現在這種搪塞方式、不直接回答,人們的疑問自然一直不會消失,媒體也有挖掘和調查的責任。
(作者曹長青為獨立評論員 http://caochangqing.com)
曹長青:《斷背山》和李安的反道德【《開放》2006年3月號】
李安的新片《斷背山》(*BrokebackMountain* )不僅獲得金球獎最佳影片和導演等四個重要獎項,還得到八項美國奧斯卡提名,似乎有望成為三月初將揭曉的奧斯卡「黑馬」。(註:李安五日得到最佳導演獎)
在華人世界,更是「一片歡呼」,雖然李安來自台灣,但在中國官方媒體上,卻歌頌李安「領導中國團隊攀登世界電影高峰」;台灣媒體更是諂媚,說「他來自台灣,征服全世界」,所有台灣人「都沾了李安的光!」海外的不少華人,也跟著起哄,說什麼這是華人的偉大成就。而李安本人也莫名其妙地對美國之音記者說,「得獎是對中國電影界一百年來努力的一種肯定」,然後他又用高行健式的「玄奧」說,《斷背山》將「影響美國文化,是東方文化向西方文化回流。」
事實上,《斷背山》獲獎和中國電影界毫無關係。那些評委們只是評選一部美國電影而已。而李安的這種說法,等於是說好萊塢因為李安是華人,才給他這個獎;等於說美國人為了肯定什麼百年中國電影的努力,給了一個照顧獎。這種自我矮化、自我貶損,實在令人不可思議。
雖然《斷背山》獲得了美國左派媒體幾乎一致的讚譽,並連續地這個獎那個提名,炒得不亦樂乎,但這部電影即使成為奧斯卡的贏家,也絕不會成為「經典」,因為它除了給好萊塢留下一個「政治正確」的標本之外,沒有任何經典作品中那種高揚道德、昇華心靈的東西。
西部牛仔同性戀是「賣點」
如果說該片有什麼「創意」的話,那就是李安敢把西部牛仔拍成同性戀。因為美國雖然有過不少關於同性戀的作品,但把西部牛仔拍成同性戀,還從來沒有過。不是沒人打過這個主意,據 CNN報導,這個根據小說改編的電影劇本已經寫出來七年了,在好萊塢的所有大電影廠轉了一圈,都沒人願接,那些大牌導演們,即使左瘋們,也都擔心觸怒中產階級為代表的主流社會,而不敢拍這個電影。但李安為什麼卻主動要拍這個題材?大概是因為在無神論社會成長過來的人,對基督社會的道德準則沒有清晰的感覺,所以很「勇敢」地拍了。而好萊塢的左派們,就對李安做了他們自己想做卻沒膽做的事而給予極盡其能的獎勵。
美國西部牛仔向來是男子漢、真正男人的象徵。名牌香煙「萬寶路」那個深入人心的廣告,就塑造了這種典型的西部牛仔形象:一個瀟灑的硬漢,頭戴牛仔帽,手揮馴服野馬的韁繩,豪氣十足。而這次李安把他們拍成是陰性十足、苟苟且且、背著妻子兒女,暗中偷情的雙性戀者。典型地顛倒傳統審美價值觀。
這部電影的劇情相當簡單,是根據《紐約客》上一個短篇小說改編。寫六十年代兩個西部牛仔,在懷俄明州的斷背山上放牧時,發生了同性關係。下山後,兩人各自結了婚,有了妻子和兒女。後來兩人舊情復燃,瞞著各自妻子和孩子,以釣魚為名,偷偷約會,而且保持了二十多年這種偷情(性)關係,最後一人意外死亡,故事就結束了。這麼簡單的情節,硬是拉成兩個小時的電影,可想而知其節奏多麼緩慢,因為沒什麼戲劇性。有評論家說,它只是靠兩個西部牛仔的同性戀,才造成「賣點」;如果故事換成是男女之間,這個電影大概連拍都拍不出來,更談不上獲獎。
先天「性傾向」就要被尊重?
這部電影所以獲這麼多的獎項,除了好萊塢要肯定李安反傳統、反道德的「勇敢」之外,還因為那些影評家要用支持這部電影來表示對同性戀的支持,甚至是對上次總統大選時,美國絕大多數州的民眾都投票反對同性戀結婚的反彈或報復,它是美國長期進行的左右派文化戰爭的一個插曲。事實上,這部影片獲獎,和政治的關係遠超過和藝術的關係。這部電影牽扯到的,不僅僅是應該怎樣看待同性戀的問題,而且關係到人類基本道德準則的問題。男女相愛、成年男女之間才可以有性關係,這是人的規定性。同性戀者強調,他們的性傾向是「先天的」,由此尋求同性行為的合法性和道德根基。但迄今為止的科學研究,並無法完全證實它是先天的。
退一步說,即使它是先天的,那麼先天的傾向是不是就合乎人類的道德標準?先天的傾向是不是就等於社會要為這種傾向開「綠燈」?比方說,大概多數異性戀的男人都有想和眾多漂亮女人發生性關係的先天慾望;只是由於後天的教育、道德的約束、理性等,才控制了這種原始慾望。那麼男人們可不可以用這種「先天」的性心理作為理由,要求合法地擁有三妻六妾,大紅燈籠高高掛?還有一些人,他們先天就喜歡玩弄未成年的孩子,那麼他們那種先天,要不要受到尊重,受到保護?
在剛來美國的那些年,由於受西方左派媒體的影響,我也曾對同性戀者相當同情,並採訪過多名同性戀者,寫了同情甚至認同他們的那種先天觀的文章。後來,隨著對這個問題的深入瞭解,包括自己的採訪經驗,發現事情遠不是那麼簡單。我採訪過的同性戀者,幾乎無一例外,全部都是後天的,都是在青春期或剛成年時,被年長的同性戀者引誘的。
「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斷背山》」?
李安則比這種「先天觀」走得更遠,他在拍完同樣是認可同性戀的《喜宴》之後曾經說,如果同性戀是後天選擇的,更應該支持。也就是說,他沒有一個基本準則,只要是人自己的自由意志選擇,就可以做,就應該支持(這是早已被西方左派都揚棄的薩特的「自由意志論」的觀點)。他針對《斷背山》解釋說,「愛是沒有界限的,不僅可以在男女之間,也可以在男人和男人之間,同性之間。」精神層面的愛當然是沒有界限的,但如果包含性意識的愛也沒有界限的話,人類的道德底線就會崩潰,人的規定性就沒有了準則。
李安的同事,台灣的另一個知名導演蔡明亮也是宣揚這種亂倫的「愛」。一位朋友看過他拍的《河流》,其中有這樣的場面,在洗澡堂的朦朧蒸汽中,同性戀的兒子竟然和同性戀的父親發生了性愛。朋友介紹說,法國的一個男導演,還拍出兒子和母親性愛的電影《我的母親》,其中有這樣的場面,母親死後,這個做兒子的還在母親屍體前手淫。這就是西方左派們宣揚和追求的「自由」;人都這樣自由起來,那就和動物、畜生沒有區別。
李安在香港對《斷背山》還解釋說,「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斷背山」,也就是說,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瞞著親人的秘密。這不等於是公開推崇這種瞞著妻子兒女進行同性戀的欺騙行為嗎?《斷背山》中的兩個西部牛仔,既然已是同性戀,為什麼還要各自和異性結婚,然後又生兒育女,這不是人為地在給妻子、兒女帶來痛苦的同時,也給自己的同性戀伴侶帶來痛苦嗎?李安不是在肯定這種雙重的不道德嗎?
而且什麼叫雙性戀?哪來的先天「雙性戀」,它只不過是有些人要為所欲為、縱容和實踐非分幻想的藉口而已。美國著名廣播電台主持人薩維奇(Michael Sava ge)評論說,李安的《斷背山》實在讓人「作嘔」。
「強姦萬寶路的男人形象」
一位朋友說,他鄰居家十多歲的兒子去看了《斷背山》。我真的替那家父母擔心,在那種對道德、性都處於朦朧階段的孩子,看了這種電影,如果出於好奇心,也去嘗試一下,就可能一下子把性心理搬了道岔,影響他的一生,或者說毀了他的一生。因為我採訪過的同性戀者,全都說不幸福,並表示如果再生,絕不選擇做同性戀,因為不僅被歧視,性關係也不穩定;因為俗話說「男人要性,女人要情」,男女形成的家庭可以性情互補而趨向穩定;而兩個要「性」的男人在一起,可想而知,是怎樣「性」趣多多,即使建立「家庭」,關係也難以穩定長久,他們同樣因「感情」而痛苦。而且那些男同性戀者,因為有女性心理,都希望找個真正的男人,但他們也知道,真正的男人要的是女人。
美國福克斯電視主播歐萊利 (Bill O'Reilly)批評說,這部電影其實是為同性戀做宣傳。「世界網絡日報」(*wnd.com*)評論家庫皮廉(DavidKupelian)認為,這部電影,是「強姦萬寶路的男人形象」,是對三千年猶太-基督(Judeo- Christian)文明價值的攻擊。電視脫口秀主持人貝內特 (StephenBennett)則說,這部電影標誌著,好萊塢已墮落到「道德最低點」。
近年來,隨著經濟全球化,文化事業等也越來越全球化了。許多非西方人(包括華人、西裔、非洲人等)得到西方的各種藝術獎項。以我這些年的觀察,這裡面有少數的確是靠作品的出類拔萃,但絕大多數卻是由於迎合了西方左派的「政治正確」傾向(反戰、支持同性戀、支持女權主義、支持墮胎、讚美單親母親,等等);而且由非西方白人這麼喊,讓西方右派很難開口批評(因為一批評就是種族歧視)。所以西方左派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給非西方人施捨,獎勵那些符合他們觀點的作品。
李安的《喜宴》和《斷背山》獲獎,都因為他是標準地走在這條左派的路子上,這次更是大快「左」心。所以那些垂涎西方獎項的所謂藝術家們,如果照著李安的樣子學,一定成功有望,因為西方所有文學藝術獎項的評委,十有八九都是左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