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寧為女人 走上「變性」不歸路

2002/07/22 中國時報

蘇郁凱/專題報導

　　南韓變性藝人河莉秀驚艷全台，所到之處，爭相目睹「人工雕琢」而成的美，但一路走來，河莉秀並不輕鬆，母親甚至一度以死威脅。如今河莉秀躍上枝頭成鳳凰，名利雙收，反觀國內的變性人，如河莉秀一般幸運者，寥寥可數。想變性者，最好有兩年的調適期再考慮。

　　廿年前，台灣出現了第一位公開自己接受變性手術的變性人「珍」。曾負責為珍心理輔導的精神科醫師馮榕說，最後一次見到珍，珍表示自己很痛苦，因為男人只會以看笑話的心情看她，沒有一個是真心的。

　　六十九年間，珍開始在報章自述想「男變女」的心境，讓民眾可說首次目睹原發性變性慾者。七十年三月，珍自行找了位醫師進行變性手術，只切除男性生殖器，沒有做人工陰道與胸部整型。有醫生說，這種手術簡直就是古代的「自宮」。

　　男變女後，珍開始活躍於舞台，一步步走入演藝圈，曾紅極一時。但新聞熱度過後，新鮮感不在，珍的生活回歸平淡面對現實，於是，潛意識裡對愛情、家庭與性生活的渴望，漸漸擴張，然而事與願違。珍曾交過幾個男朋友，但衣裳褪盡後，卻沒有一個男友可以接受她。

　　得不到愛情與家庭的滋潤，數年前，珍完全崩潰了，曾自殺數次。精神科醫師馮榕說，最後一次見到珍時，她一再表示自己不快樂、好痛苦，那次是珍最後一次前往醫院求助，從此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根據中華民國溫柔漢關懷協會調查，台灣屬於原發性變性慾者約佔總人口數百分之三，國內對變性人始終存在異樣眼光，官方也無任何輔導體系可言，如同河莉秀的境遇者，寥寥可數。該協會會長湯尼陳就曾表示，變性，是一條不歸路，很多人不僅沒有因此找到快樂，反而自毀前程。若真想變性，應經過兩年以上的心理調適與就診，再下決定。

　　精神科醫師馮榕說，變性的目的應該是追求自我性別認同；若只因想體會另一性的生活或想證明別人有的我也有等等「一時的理由」，就毅然變性，勢必遺憾終生。歐洲曾調查缺乏精神科醫師評估逕自進行手術的變性人，變性後有百分之五十以上都表示後悔，身體不可違逆的傷害，嚴重衝擊著這些變性人的身心。因此，想變性者確應三思而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