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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2.02  聯合晚報  記者韓國海/特稿】

【編按】：這種標題歧視法，應該要好好討論一下。報紙編輯下標或有吸引人的責任，但是一下子就把人排拒貶斥成某種危險他者，雖說討論的是受刑人待遇的人權問題，但是這麼敘述與報導，豈不是完全暴露出歧視的眼光而看不見人權保障的意義了。

警方逮捕「女變男」的治平對象鄭惠芳，對鄭惠芳的身分，究竟是男、是女，大傷腦筋。依據警方了解，鄭惠芳82年服刑時，是在女監，但鄭惠芳兩個月前又動了變性手術，應改為男性，卻又還未辦妥變更登載程序，可能還算女性，令警方一時還「無法」分辨雌雄。

這一難題，不僅關係警方搜索行動、偵訊過程等，是否得由女警配合執行，嫌犯到案是否得用腳鐐 對當事人也是個人權益的關鍵，甚至當事人入獄服刑的監舍、待遇，都有直接的影響。

據警方調查，鄭惠芳的身分証，是紅色、女性專用身分証，登記欄載明「女」，但鄭惠芳偽造的駕駛執照上，寫的又是「男」。兩種身分又都是鄭惠芳長期使用的「証明文件」。

依據鄭惠芳自稱，變性手術是兩個月前，由榮總的醫師操刀，除將女性的乳房切除，再將原隱性的睪丸，以手術拿出來，並以腿部的組織、表皮，做為陰莖，有男性的特徵。照說鄭惠芳目前「表面上」應該列為男性，但鄭惠芳並未向相關機關辦理變更記載，是否真的完成變性手術 警方也不知道，「依法規」仍得依身分記載的性別處理。

「角色錯亂」的問題，在鄭惠芳入所、入監時，將發生同樣的困擾。不諱言的說，同拘一室的男性嫌犯，對個頭嬌小的鄭惠芳，很可能因好奇造成傷害；但同處一室的是女性嫌犯，又會影響他人；若讓鄭惠芳獨居一室，等於是「關緊閉」，似乎也不太合理讓相關人員傷透腦筋。

【2003.12.02  中時晚報  記者吳俊陵/新聞幕後】

廿六歲的鄭惠芳，從小就被父親培養為黑道接班人！上午當她被警方帶往偵訊室時，頭低低的，外表男人味十足，但不時露出女性靦腆的神態，警方也發現，鄭嫌雖然持用粉紅色的女性身分證，卻和其它江湖大哥一樣，身邊也有位甘心與其亡命天涯的陳姓女友為伴。

擁有雙性器官的鄭惠芳，唇紅膚白，骨架纖小，個頭小，沒有喉結，雙峰微突有女性的一切特徵，但身為一幫之霸，混跡江湖帶領十多名小弟，鄭嫌聲音低啞、抽煙、吃檳榔，賭博樣樣來，還有多名年輕美貌的辣妹美女，圍繞在她身旁，架勢一點都不輸男性黑道老大。
外界好奇「陰陽人」如何混幫派，逞凶鬥狠，也許是遺傳自父親，鄭惠芳只有國中學歷，早逝的父親曾經是嘉義地區大角頭，鄭嫌向警方表示，十四歲那年，父親過逝，臨終前還叮嚀她，要混兄弟，就做「大尾」的，鄭父並把她託孤給嘉義地區黑道老大「龜仔益」侯祈旭，開始闖蕩江湖的日子。

民國八十二年時，鄭嫌即因涉及一起強盜案，進入台南、新竹少女監獄服刑，還在女子監獄中當起「大姊大」，據鄭嫌向警方表示，外界一直不知道她擁有雙性器官，不過，在少女監獄時，她整日與女人為伍，還曾經激起自身男性的性慾。

鄭嫌表示，為了方便與兄弟為伍，長久以來，她一直想進行「女變男」變性手術，曾經過醫師診斷，從89年迄今動過的手術包括陰道整型、注射陽性荷爾蒙等，直到今年九月，遭警方圍捕逃逸後，她才躲到高雄榮總進行乳房縮小手術，打算將來申請男身分證做為掩護。

上午面對罕見的陰陽人治平流氓，警方在偵訊過程中也險些手足無措，反而是鄭嫌大方的擺出江湖味，一下要檳榔，一下子要香煙，警方開玩笑說，檢驗她的真實性別，就留給法警去傷腦筋，至於一旦法庭裁定交付感訓，到底要交付女監還是男監執行，恐怕又是一個難題！

【2003.12.03  聯合報  記者唐秀麗、洪肇君／嘉義市報導】

治平對象鄭惠芳曾在女監關了四年，昨天住進嘉義看守所男舍，先後待過女監男舍，他是第一人。

鄭惠芳由於性徵不明，嘉義地檢署昨晚緊急要求警方將「她」送醫驗明正身，經嘉義基督教醫院泌尿科、婦產科會診，認定鄭惠芳是男性，建議檢方解送男監，鄭惠芳則坦然表示「我本來就是查甫」。

鄭惠芳八十二年間涉及殺人案，後被判處有期徒刑十一年，殺人案定讞前又涉及盜匪罪被關在女監四年，出獄後對於殺人案拒不到案執行，遭嘉義地檢署通緝。

昨天晚間六時，嘉義監獄與地檢署執行科檢察官曹合一連繫，拜託檢方在解送監獄前先確認「她」是男是女。檢方昨晚六時卅分緊急通知嘉義市警二分局，先把鄭惠芳送醫驗明正身，再解送歸案，嘉義市警方要將鄭惠芳送到醫院時，鄭惠芳十分不耐的說「給警察看就好，何必麻煩」，但警方依法還是將「她」送醫，由嘉義基督教醫院泌尿科、婦產科會診。

泌尿科主任沈正煌昨晚翻來覆去看了十分鐘，很肯定的說「是男性」，不該跟女孩子關在一起，但為了慎重起見，還是再送到婦產科照超音波檢查，確認鄭惠芳沒有卵巢、子宮等女性性徵。

沈正煌表示，鄭惠芳其實是隱睪症加上陰囊發育不全、陰莖短小，出生的時侯陰囊被視為大陰唇而誤判性別，但有喉結及睪丸、陰莖等男性性徵。沈正煌開出證明書證明鄭惠芳是男性。

檢方昨天偵訊後，對鄭惠芳涉及的重利、槍砲罪等部分短暫訊問，先以通緝犯解送嘉義看守所，所方安排他住進男舍獨居房，因入所要驗明身分，鄭惠芳用的是女性身分證，檢方開出乙種指揮書上已寫他的性別為男性，並附上醫師證明。

【2003.12.03  中國時報  記者廖素慧/報導】

鄭惠芳的戲劇人生，似乎從出生就注定。國中就讀女校的格格不入開始「校外生活」是關鍵。「她」兼具男、女生殖器官，性向傾向男性，卻用女性身分證。嚴格說來，「她」是陰陽人。為了在男人世界闖蕩，「她」作風狠、敢、交女朋友，但與女友有否親密關係，則各說各話。

鄭惠芳是嘉義縣竹崎鄉灣橋村人，出生時即同時擁有兩性生理特徵。據了解，她有女性的陰蒂、陰道卻也有男性的陰莖，父母親以女孩身分報戶口，沒想到，她從小就男孩子氣重，不愛穿裙子，也幾乎沒有月事來。做性向測驗發現她偏向男性，卻難換回男兒身。

十多年前，她搬進嘉義市區，就讀清一色女生的公立國中，對她來真是折磨，也是促使她踏入黑道江湖路的關鍵。由於她拒絕穿裙子，幾乎天天被訓導處關切，讓她百般無奈，逐漸往校外生活發展，在外面和人「稱兄道弟」。混久了，兄弟們多少察覺出「她」有些特殊，但她十足男人作風，也就當她是男人，後來被吸收進入黑道大哥侯祁旭的旗下。

警方調查，八十二年嘉義市新民路阿里山水舞ＫＴＶ，她與店裡一名李姓經理因故起口角，持刀砍死對方，八十九年經高等法院判決十一年有期徒刑定讞，她未到監執行，被嘉義地檢署通緝，展開三年逃亡生涯。

她以男人自居，在道上耍狠毫不遜色於男人，但縝密陰柔的思緒，又流露女性性格。警方追緝她的期間，數次被她巧妙脫逃，她均以巷弄內的房子為住處，且返家路徑一變再變，到了快接近家門就繞路一、二十分鐘，觀察動靜後再返家。

去年九、十月間，她在ＰＵＢ結識陳姓女友，兩人就以陳女的父親名義在嘉義市林森東路二六九巷租屋同居，避人耳目。今年九月廿六日警方循線查獲此處，卻仍被她兔脫，僅逮獲陳女及改造手槍一把。

鄭惠芳為躲避警方追查，到高雄榮總醫院進行縮胸變性手術。據她向警方吐露，縮胸是子虛烏有，她屬於平胸。由於打架鬧事受傷瘀血疼痛，在醫院做抽血手術，由醫師從乳頭下面以導管抽出瘀血，因為此處最不容易看出開刀的傷口。

鄭惠芳的性徵特殊，和陳姓女友交往同居一年多，關係不尋常，有沒有親暱舉動，她如何取悅女友、維繫兩人的情侶關係，掩護自己的生理性別，兩人各說各話。陳女堅稱絲毫不知道枕邊人竟是女兒身，兩人沒有發生親密關係；鄭惠芳則露出詭譎的笑容，卻又不發一語，讓外界對兩人關係的深淺，更充滿想像的空間。

【2003.12.02  聯合晚報  記者韓國海/台北報導】

刑事局查獲做變性手術的治平對象鄭惠芳涉嫌殺人及詐欺罪等案，並起出偽造駕照等證物，駕照上性別登記是男。

記者楊光昇/攝影

26 歲原本是女兒身、目前已經過變性手術的鄭惠芳，竟是嘉義黑道大哥「侯祁旭」手下大將，由於鄭凶狠殘酷，涉及多起地下錢莊暴力討債，還曾在警方圍捕時，猛烈衝撞警員後逃脫，刑事警察局偵三隊今天凌晨會同嘉義警方，在嘉義縣民雄鄉北斗村將鄭拘捕到案，並提報治平對象，使得鄭嫌成為首位「女變男」的治平對象。

由於鄭惠芳的「性別」特殊，使警方辦案人員相當困擾。警方凌晨攻監逮人時，已知鄭惠芳「變性」，但警方處理原則是將鄭惠芳當成「男嫌犯」，進行搜索，並上手銬腳鐐。但警方將鄭惠芳帶回刑事警察局偵訊時，又將鄭惠芳當成「女嫌犯」，不便貼身搜查。警方今天將鄭惠芳移送法辦時，還不確定是依男性或女性移送法辦。

不過，由於鄭惠芳所持的身分証是「女性」紅色身分証，檢方初步指示，依女嫌移送，但未來入監是至男監，或女監，仍有待進一步研究。

警方調查，26歲的鄭惠芳有殺人、強盜、詐欺等前科，目前因殺人案 (被判刑11年確定)被嘉義地檢署通緝在案。警方並查出，鄭嫌年僅16歲時，在阿里山水舞KTV因隙和人發生口角，即持開山刀將對方砍殺致死，相當凶殘。

偵三隊調查，鄭惠芳混跡嘉義地區，是黑道大哥「侯祁旭」的手下大將，並於大哥入獄後，起而代之成為幫眾的老大，以「田老闆」、「阿峰」的名號，廣收未成年少年加入組合，以自學的刺青術，為加入的成員刺青，做為識別。

警方調查，鄭惠芳經營地下錢莊，刊登「日仔會」的廣告，供不特定人借錢，以月息高達60分的高利貸獲利，遇有借款未還，或同業競爭時，即率手下暴力報復，手段殘酷 。

警方發現鄭嫌利用同居女友掩護，在嘉縣民雄鄉租屋藏匿，今天凌晨在鄭嫌住處將鄭嫌逮獲，現場除鄭的20歲陳姓女友外，並查獲改造手槍、防彈衣、手銬、刺青工具等贓証物一批。

【2003.12.03  中國時報  曾薏蘋/台北報導】

不願穿裙子，「陰錯陽差」變「大哥」！昨天落網的通緝犯鄭惠芳，兩個月前一場變性手術，不僅終結困擾他廿多年的「性別錯亂」，也找到真正的「自我」。他說：「一個沒有子宮、沒有卵巢、沒有大姨媽的『女人』，這個手術，終於讓我鬆了一口氣！」

消瘦的臉頰、微翹的薄唇，眉宇間隱約帶著凶光，可能剛做完變性手術，鄭惠芳落網時，顯得有些虛弱。有人說，鄭惠芳的輪廓，像極了《霹靂火》裡的「劉文聰」。雖然他逞兇鬥狠程度與「劉文聰」不相上下，但身上搜出的粉紅色身分證，洩漏了這位大哥，「曾」是女兒身。

「國中開始，我就不愛穿裙子，為了不想穿裙子，還轉學兩次。」鄭惠芳苦笑，國小時，男性性徵還不明顯，升國中後，想當「男生」的意願越來越強，但學校女生制服偏偏就是裙子，每天上學，為了一條裙子，和老師起過不少次的衝突。但老師從未深入了解，他不是叛逆，也不是性向出了問題，而是自己根本就是「陰陽人」。

鄭惠芳被學校列為「問題學生」，一直要他轉學。轉了兩次學後，依舊脫離不了要穿裙子的惡夢，升國二那年，乾脆休學算了！

他說，反正不愛唸書，當時是嘉義角頭老大的父親就告訴他：「不讀書，就去　迌。」十四歲那年，父親認為，既然要出來混，就要找好一點的大哥跟著，於是把嘉義一帶所有的角頭老大名單一一分析。最後「侯祁旭」因不販毒，被父親列為比較「正派」，所以就投靠侯的門下，開始踏入黑社會。

為了掩飾「女兒身」，鄭惠芳逞兇鬥狠，拚的比男性還凶。平日擁槍自重，每次出入，帶了十多名手下，火併時，就亮出開山刀，在外的言行舉止，與真正黑道大哥沒什麼兩樣。身邊的小弟不僅害怕這位「大哥」，也沒發覺「大哥原來是女人」。鄭惠芳無奈地說：「因為上廁所時，我可以站著，也可以坐著，所以不易被人發現。」

他指出，在新竹少年監獄及台南監獄服刑時，也沒人發現他有雙性的性徵，當時他都是在女監服刑。

從小在「他」與「她」之間打轉，鄭惠芳斬釘截鐵向員警表示，他不是同性戀，也不是雙性戀，而是名副其實的異性戀，所以交了不少女朋友﹔「生出來會變成這個樣子，讓我覺得有點對不起他…」鄭惠芳說，母親常以這件事自責。

鄭惠芳強調，他曾到高雄榮總及長庚做心理鑑定，鑑定結果是，自己適合當男性。兩個月前，他到高雄榮總做變性手術，決定不再讓自己「忽男忽女」。當時他把想變性的想法告訴母親，不僅獲得母親的同意，還透過友人匯了十萬元資助他動手術。

鄭惠芳是台灣第一個被提報為治平對象的變性人，但從小因為不肯穿裙子被學校師生排擠，父親為他挑選幫派，還有母親的歉疚，縱容他走上江湖這條不歸路。連承辦員警都說：「陰陽人是社會存在的問題，若從小師長能多點關愛，並懂得尋求社團協助，鄭惠芳可能會是一個快樂的『變性人』。」

【2003.12.03  中國時報  高興宇/台北報導】

嘉義地區大尾女流氓鄭惠芳，最近動手術變成男性，因涉嫌殺人案遭判刑後逃亡。刑事警察局偵三隊三組，昨天會同嘉義市警察局第二分局，在嘉義縣民雄鄉將他逮捕。經嘉義基督教醫院檢查確定為男兒身後，檢察官昨晚先羈押在嘉義看守所，今天再決定送往男監還是女監服刑。

刑事局表示，治平專案流氓鄭惠芳（廿六歲，有殺人、強盜、詐欺等前科），自小即女扮男裝，跟隨嘉義地區黑道老大侯祁旭鬼混。自侯祁旭入獄後，鄭惠芳就積極整合角頭成員勢力，並不斷吸收幫眾當起大哥。
鄭惠芳兇殘程度不輸男性，十五歲時，即在阿里山水舞ＫＴＶ，因口角憤而持開山刀將對方砍殺致死。

八十九年，鄭惠芳被嘉義地方法院判處有期徒刑十一年後，展開逃亡生涯。在逃亡通緝期間，鄭嫌曾經喬裝男性出面購買汽車，事後鄭嫌不願繳付尾款，但賣家報警處理時，一再堅持對方為男性，導致警方偵辦時錯失逮捕良機。

半年前，鄭惠芳前往高雄榮總醫院動變性手術。並持假身分證，以「阿峰」或「田老闆」的名號，在報紙上刊登「日仔會」廣告，供不特定人士撥打借款，並趁債務人需錢孔急之際，要求質押債務人身分證及簽立本票，以月息六十分的高利貸放款。若遇有同行競爭或積欠債務不還者，鄭惠芳即率幫眾暴力相向。

警方說，鄭惠芳利用十七歲弟弟，吸收未成年少年加入其不良組合。除自己身上刺龍刺鳳之外，並以自學的刺青技術，為新加入的成員刺青為記號，以壯大他在嘉義地區黑幫勢力。為預防仇家追殺，不但槍不離身，還穿有防彈背心。

今年九月二十六日，警方專案小組曾經埋伏在他嘉義租屋處埋伏。鄭惠芳駕駛自小客車返回住處時發覺有異，猛踩油門衝撞執勤人員，逃脫警方圍捕。但警方在現場查獲改造手槍、防彈衣、手銬、借款本票等證物。

專案小組隨後重起爐灶，再經兩個月佈線調查，最近得知鄭惠芳目前由柯女出面與陳姓女友在嘉義縣民雄鄉租屋居住。經嘉義地檢署檢察官曹合一指揮警方攻堅，昨天凌晨始在北斗村將鄭惠芳及其同居女友查獲。

在現場起出經營地下錢莊的報紙廣告底稿、帳本、偽造駕照、支票簿、開山刀、小武士刀、西瓜刀、鋁製球棒、木製球棒、木劍、鐵棍、三節警棍、存款憑條、刺青工具、金融卡及信用卡等證物。警方隨後在水上鄉下寮村，逮捕鄭惠芳的弟弟及涉嫌藏匿人犯的柯姓女子。全案依重利、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藏匿人犯等罪分別移送嘉義地方法院及檢察署審理、偵辦。

【2003.12.03  聯合報  記者陳一雄／台北報導】

【編按】報紙的編輯還仔細的將大哥的沙龍照給馬賽克遮住胸前的點，是認為女人不能露點，還是怕給新聞局罰了？總之，台灣的性偽善症狀，從這裡看得清楚分明。

治平對象鄭惠芳兩個月前才完成矯正性別手術，圖為他與同居女友的親密沙龍照。
記者林俊良／翻攝

刑事局查獲「女變男」治平對象鄭惠芳，鄭嫌從小以男裝打扮，連手下兄弟都不知其真實性別。
記者林俊良／攝影

 
警方昨天逮捕廿六歲治平掃黑對象男子鄭惠芳及涉嫌藏匿他的陳姓女友，由於鄭係持用粉紅色女性身分證，是「女變男」的變性人，警方既不敢搜身確認性別，也為如何處理後續監禁程序而傷腦筋，直到送醫院確定是男兒身後，決定送男舍監禁。

警方調查，鄭惠芳曾利用他男女難辨的特徵，逃避警方查緝。有一次，他向車行買車發生車款糾紛，被害人報警處理後，車行認為鄭是男性，但鄭以女兒身供指認，車行因而無法指認，案件也辦不下去。

另外，警方因認定鄭惠芳是女性，而三次圍捕都被逃脫。今年九月，警方在嘉義圍捕鄭，認為「她」是女通緝犯應不會拒捕，可輕易緝捕歸案；未料，圍捕時遭鄭開車衝撞，警方開多槍制止，仍被逃掉，「女」通緝犯如此狠勁，讓警方大嘆看走眼。

警方調查，鄭除自組暴力討債集團犯下多件暴力討債案外，另涉及一件殺人案被判刑十一年確定，訊後將鄭依殺人通緝及重利等罪嫌解送嘉義地檢署歸案。

廿六歲的鄭惠芳現在仍使用粉紅色的女性身分證。她向警方說，兩個月前，他曾在高雄榮民總醫院完成變性手術；警方看了鄭的女性身分證，並聽鄭說兩個月前完成變性手術，認為鄭應該是去做「女變男」的變性手術，因而在逮捕及解送過程，為鄭到底是男是女而困擾不已，後來才知道謂的變性手術，原來是還他男兒身「矯正性別」手術。

警方說，鄭惠芳嘉義縣水上鄉下寮人，有殺人、強盜、詐欺等前科，男性性徵不明顯，從小被父母當女兒養，還因喜歡男裝打扮，被指女扮男裝，而常遭責備。國中二年級輟學後，即跟隨嘉義角頭老大侯祈旭混跡黑道；十六歲那年，與老大在嘉義阿里山水舞ＫＴＶ喝酒，因細故與人爭吵後，持開山刀砍死對方。八十九年被依殺人罪判刑十一年確定，開始亡命生涯。

鄭惠芳逃亡期間，又被警方查出他在侯祈旭入獄後整合勢力，自任老大；並以「阿峰」及「田老闆」名義，吸收青少年及學生加入組織；還在報紙刊登「日仔會」廣告，經營地下錢莊，放高利貸六十分，率手下幹起暴力討債等不法勾當。

刑事局偵三隊及嘉義市警二分局人員經兩個多月部署，昨天凌晨在嘉義民雄逮捕鄭惠芳及他的陳姓同居女友（廿歲），現場並查獲地下錢莊廣告、偽造的駕照、信用卡等，以及暴力討債用的開山刀、武士刀、球棒、三節警棍等兇器。

編按：四家主要報紙都刊登了這則新聞與照片，都在主嫌喜扮女裝上作文章。檢警也把主嫌的私人女裝照片提供報社，而且盤問顯然與本案無關的扮裝私事。可是這個案子與主嫌的跨性身分究竟何干？檢警與媒體聯手侵害跨性人權又一例！

以下我們將新聞內容轉載與掃描，立此存證，以供社會公評與學界研究批評。

【2003.08.5 東方網】

中新網8月5日報道：曼谷著名的人妖表演團“女士男孩”日前被禁止在蘇格蘭一所監獄中進行演出，原因是監獄長擔心犯人觀看演出後會過於興奮。
事情的起因是監獄為了豐富犯人的生活，聯繫愛丁堡節的組織者提供一些節目為犯人進行無償表演。(注：愛丁堡為蘇格蘭首都)然而在提供的節目單裏，最受歡迎的人妖表演，卻以“過於色情以致於難以控制”為理由，被拒絕對犯人進行演出。

人妖們的成人表演是所提交的節目單裏唯一沒被通過的節目，演出的推廣商托尼說：“明星們很沮喪，要知道，我們是第一家申請無償表演的。當我把這個壞消息告知一個獄警時，他都快被氣瘋了，他表示一定要找監獄長再為我們爭取一下。”托尼還表示，他對於他們的好意被監獄所拒絕感到非常震驚。

蘇格蘭監獄的發言人則對此事評論到：“我們的觀眾都是男性犯人，對於這樣的觀眾進行曼谷人妖表演很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