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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立中央大學 性/別研究室 資料蒐集整理留存

在日中國年輕”搖頭族”揭秘

【中文導報  記者劉海】

有位哲人說過,上帝要人毀滅,就先讓人瘋狂。目前在日華人中就存在一批這樣追求瘋狂的”搖頭族”。他們在東京的各大角落裡搖搖頭、搖搖手、搖搖腳、搖搖臀、搖到什麼都不知道……

日本是一個花花世界,同時也是一個生活節奏快,競爭激烈的國家,在其中的每個人都必須像一台機器那樣不停地運轉,始終處於一種緊張、疲勞的狀態。在日華人,特別是年輕人也一樣面臨著這樣的問題,他們每天都在為了自己的前程努力工作著。其間有很多人也在尋找著能夠發泄這種緊張、疲勞的活動和物質,”身著迷人外衣的妖魔”搖頭丸的出現,深深地誘惑住了他們,使得其中很大一部分人愛上了它,並不能自拔。其中又以在斯那庫等風俗業工作的女性為主,當然也包括一部分的留學生。年輕人成為了”搖頭一族”的”骨幹”。

“搖頭族”的主要集散地在東京的新宿和六本木一帶。其流通渠道大致有二,一是專門從事販賣的”地下商人”,在”搖頭族”中以口傳的方式傳遞這種”地下商人”的電話,隨叫隨到,送貨上門;另一種是在風俗店中偷偷販賣,在收銀機下面隱藏,在客人算賬時可在人們不注意的情況下買到。價格一般是”高級品”一丸3000日元左右;便宜的大約2000日元左右,”搖頭族”往往以色彩辨高低,一般來說紫色的為最高級。

在新宿的歌舞伎町,”搖頭族”已成了做”風俗”的中國人(最近大量中國留學生湧入風俗界)的”日用品”,有時朋友請客也會請朋友”搖上一搖”,記者認識的一位東北小姐在歌舞伎町托人辦了假簽証,不僅要付錢,而且還要請中間牽線人”搖上一搖”,還還人情。”搖頭丸”不僅成了歌舞伎町的”搖頭族”的日用品,也成了許多兇惡事件的”引擎”。1999年11月發生在歌舞伎町二丁目的迪斯科舞廳的東北幫和福建幫之間的槍擊事件,就起源於”搖頭丸”帶來的極度亢奮。據這家舞廳的老板說,每周這裡都要發生兩起械鬥事件。歌舞伎町也發生過因搖頭失控的開槍殺人事件。

搖頭丸:吃下容易脫身難

在記者的採訪過程中發現,其實”搖頭一族”中的很大一部分人一開始都是出於好奇或者某種誘惑而選擇吸食搖頭丸的,所以他們中的很多人根本不知道搖頭丸是什麼東西,知道是由什麼物質構成的人就更加寥寥無幾。

上海人小陳來日本已經有8年了,目前在拓殖大學攻讀大學院,應該說有著很美好的前程。可是自從碰上搖頭丸,成績明顯下滑,而且身體也變得虛弱了很多。小陳生活負擔沉重還不得不交納昂貴的學費,為此他不得不找了工資比較高的斯那庫去做服務員。剛開始小陳告訴記者,”我和店裡的小姐相處得蠻好,大家和平共處。至於她們喜歡吃吃搖頭丸,那和我沒有關係,我相信自己能夠出污泥而不染,而且在日本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自由,可以自由選擇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可是,一次這些”好心”的小姐用強迫的手段逼他吃下了半顆綠綠的丸子。”一開始我很緊張,很怕,很怕會出事。””可能是因為量太少,當時並沒有什麼感覺,就覺得心裡憋得慌,四肢拼命地想伸展,頭也昏昏沉沉的。之後隨著音樂的變化以及加了一些劑量,效果漸漸地就出來了。特別是隨著音樂到達最高潮的時候,就感覺人想搖,拼命地想搖,恨不得將自己的腦袋給卸下來,扔在地上,狠命地跺上幾腳。在搖頭的時候,還出現那種很虛幻,那種像是靈魂出竅的強烈的感覺,似乎大腦中的內核突地一下就蹦了出來,而後又縮了回去,真是刺激無比,感覺非常的Hi。”那一次小陳僅是嚐了一點點的搖頭丸,但是當他再次眉飛色舞地描述自己當時的感受時,已經儼然像”搖頭一族”中的老手了。”那種感覺真的非常的Hi,You know,this fell!”看著他在講述搖頭丸時的神情,真的不敢相信他是一個在學的大學院生。”在藥性發作的過程中,各人的想像是不同的。有的人可能是一片空白,沒有感覺,也有許多人在強烈的搖擺中,像經歷著一場美妙之旅,這種感覺與做黃粱美夢是不同的,而是真真切切的,一切都像是真的一樣。我呢,有時候搖頭,想的是自己曾經暗戀的一位女生,在這數小時中,我似乎已經擁有了她,那種感覺太棒了。更多的時候,我想的是錢,很多很多的錢,在我的身邊到處都是錢,悠遊在仙山瓊閣般的境界中的時候,我一直堅信自己一定會很富有。”

當我問他為什麼一開始被強迫吃藥而現在卻主動吃藥時,他淡淡地笑著說道:”大概我除了把它當作發泄的工具之外,也把它當成一種提神提力的精神藥物吧。有時候吃過以後就算當天晚上不睡覺,第二天照樣可以精神抖擻地過一天。另外還是因為精神壓力太大。我曾經很想找個地方能夠發泄或者轉化一下這種壓力,本想找個女朋友,在一起生活,相互照應,可在感情上我是一個很失敗的人,我不光找不到一個真心愛我的和我愛的女人,而且還花費很多的冤枉錢,很不划算啊。””再加上日本這個國家總是讓人處於一種’箭上弦’的感覺,我雖然是個窮學生,但面對的問題並不單純。整天的提心吊膽,擔心什麼時候入管局來衝店,那樣不光不能打工,還有會被遣送回國。還自己馬上就要畢業了,好不容易出來了,總想在日本工作個幾年,那樣回去也好看。可日本目前的經濟狀況這麼差,工作好難找。所以我真的覺得很煩,就想發泄出來,有什麼東西可以發泄呢?想來想去還是搖頭丸對我最有幫助,它不光可以讓我Hi,還能讓我暫時忘卻這些煩惱。”但是小陳一直堅持自己對於搖頭丸並沒有上癮,至少自己不想吃的時候就沒有吃。但是記者發現,小陳還是抵擋不了誘惑。在聽到他們吃藥時經常聽的音樂時,他會隨著音樂搖動自己的腦袋,初看就像一個正在吃藥的人一樣。

“搖頭更比男人強”

來自青島的小劉是一位容貌嬌麗的新潮女孩,今年才22歲,也是一位在校大學生,但是她已經有在斯那庫工作3年的經歷了。她第一次碰搖頭丸是工作中一位客人送給她的,她出於好奇嚐了一次,當時感覺很Hi,很爽,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經常和店裡的小姐們一起吸食。小劉告訴記者:”在這種工作環境,人每天的壓力很大,不光要每天喝得醉醺醺的,而且還要被好色的客人吃豆腐。另外,我還要想辦法存錢交學費,還得每年按時給家裡寄些生活費。我的壓力真得很大。我也考慮過找個可靠的男人讓他來關照我,可由於工作的關係,看了太多的男人,反而讓自己無從選擇了。於是我寧願選擇搖頭丸來麻痹自己,讓自己不去想那麼多讓自己煩惱的事情。”選擇了搖頭丸,讓劉小姐很無奈,她自己也清楚搖頭丸是一種毒品,可她還是忍不住,用她的話很瀟灑地說:”就全當減肥吧。”

當記者問道:”一顆搖頭丸的價格似乎也不便宜,你這樣玩又怎麼存錢交學費並給家裡寄錢呢?”劉小姐說:”我們一般也只在週末或者朋友生日開派對的時候玩玩,場所一般都是在自己的店裡或者偶爾花個2、3萬在外面包個場子,但我們只和熟人一起玩。

至於我們吃的藥,一般因為工作關係可以從客人手裡得到一些免費的,另外的就是自己購買。我們已經吃的時間不短了,所以也有了固定的進貨源,而且一般都可以拿到比市場價格低一點的貨,比如現在想拿藥的話,只要打個電話,3000元左右一粒馬上就能送貨到門,而且最重要的就是絕對保證質量。外面現在很多藥分量不足或不知道摻進些什麼不好的東西。”看來追求麻木,想麻痹自己的劉小姐也不忘提醒自己”要清醒”。

瘋狂淫亂的” 搖頭舞會”

吃搖頭丸對人最大的傷害並不在搖頭丸本身,而在於和搖頭丸一起服用的其它毒品。一般服用搖頭丸的話,都會在搖頭丸吃下後再服用一些冰毒或者K粉以加快出效果的速度,在搖完頭以後很多人則會選擇抽兩口大麻,讓疲憊的身體更加放鬆,而且更甚者還會選擇海洛因一起來服用,以讓藥力變得更強、更有勁。

李小姐也是來自上海,吸食搖頭丸已有5年的歷史,是”老吸手”了。李小姐說她第一次也是和很多的人一樣是因為好奇而吸食上的。”那時我去參加一個上海朋友開的’狂野派對’。我的朋友是一個對搖頭丸頗有研究的人,他給我一顆讓我嚐嚐,的確那時的感覺非常好,再加上當時參加的人很多,有近50人左右,大家在一個包下的舞場裡吃著藥,瘋狂地搖著頭,有的手撐沙發,低頭狂搖,有個女的還坐在一個男孩的身上兩個人一起搖;還有三個男孩抓住一個女孩拼命地搖。在幽綠色昏暗的旋轉燈光映襯下,人的膚色或鐵青,或灰白,或紫藍,怪異而陰鬱。還有一個長髮女孩倚著柱子一邊大聲尖叫著一邊仰天大搖,一個短髮女孩則坐在其腳下低頭狂搖。男男女女們各個把頭搖得像波浪似的,死去活來,而且他們目光呆滯,面容茫然而木訥,他們的頭髮已經被汗水給浸透,搖動著的頭腦夾雜著汗珠,晶瑩可鑒。”說起當時的場景,李小姐仍然記憶猶新,就像昨天發生的一樣。

自從那以後,李小姐是深深地愛上了搖頭丸。不管是在日本,還是回到上海,不管是和朋友一起在店裡玩,還是出去到迪斯科舞廳玩,只要身邊有藥或者有可能買到藥的人存在,她就不會放過。而且目前她不止吸食搖頭丸,還服用大麻,冰毒,甚至是海洛因。可謂是”五毒俱全”。

“我要的就是那種虛幻的感覺”,的確她也是這樣放縱自己的。記者有幸親眼見識了一次她們”群魔亂舞”的實態。場內空氣很差,因服用搖頭丸,在”Hi”的過程中,需要大量出汗讓藥性發作,所以房間裡面並沒有打開空調,場內的男子們有的就脫光了上裝,打著赤膊,而女人們則是只穿著小小的吊帶衫,汗水將吊帶衫浸濕,將俊俏的身體暴露的完完全全。在房間內的人個個行動劃一,神經質、麻木、機械地快速搖著頭,姿態是千奇百怪,平躺在沙發上的有,倒在地上搖的也有,還有東倒西歪互相扭抱著搖的,確有”群魔亂舞”之意。搖完頭以後,大家軟軟地躺在沙發上或者地上,有的吸食著大麻以恢復元氣,還有的就是男男女女間相互摸來摸去的,動作起來,一幅淫亂的場面。

問起李小姐,為什麼沉迷在搖頭丸帶來的迷亂中。她只是笑笑說:”我已經不可自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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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5 月, 2014 at 2:20 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