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資料整理

國立中央大學 性/別研究室 資料蒐集整理留存

Archive for the ‘E001-跨性別’ Category

【我的墓誌銘】 變性人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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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竹君】

 

我是一九七四年生的,照理說,年紀輕輕就撰寫「墓誌銘」,有點不合時宜,但所謂「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也就預作準備吧。

我經常想到死亡,照理說,年輕人不該如此,但天生多愁善感使然,而身為一個異裝症者,也佔了很大的因素。異裝症,顧名思義,就是喜歡穿著異性衣物,做異性裝扮。上了國中以後,我開始喜歡穿戴女性內衣褲,日復一日,不能自抑。做變性手術的慾望漸漸高漲,這種煎熬令我苦不堪言。心中的慾望得不到紓解,苦無人可訴說,深怕被家人知悉,被他人察覺而遭排斥、歧視。

因身為異裝症者,活得自然比別人辛苦,內心極想過女子角色的生活,我也持續在就醫,希望能一償多年心願。因為自尊心的緣故,使我無法不在乎別人對自己的看法、目光,也因此常有輕生之念,家人的不體諒、外界的對待、變性的遙遙無期,皆使我非常痛苦。

孝經上曰:「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對我而言,卻一心一意想改變自己性別,一個裝錯身體的靈魂,至悲矣。我誠心希望將來遠行時,能以一個女子的身分離去,希望我的至親能夠成全我這個心願,但願我能在自己的墓誌銘留下這一段:

父精母血生此身,今來改造做千金。

世間若有同吾者,皆得人以平常心。

此為平生一大願,今朝一夕辭世塵。

更期香魂就此散,不赴紅塵再為人。

一個變性人長眠於此,願她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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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1 月, 2014 at 3:27 下午

攜帶型保險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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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保險套?沒的話,我這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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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1 月, 2014 at 3:25 下午

一個不是男孩的男孩 (About a Boy Who Is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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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5.26  By Benoit Denizet-Lewis  林毓凱譯,何春蕤校訂】

在加州的一所中學裡,即將來臨的期中假期使校園瀰漫著一股悠閒的氣氛,一群身著深色長褲、白領襯衫(他們學校的制服)的 12 歲孩子四處閒晃,似乎
想找點新鮮事來做。一旁的棕櫚樹蔭下,5 位男孩正討論著一部頗受當時青少年喜愛的喜劇片「Don’t Be a Menace to South Central While Drinking Your Juice in theHood」,當談論到片中一個特別有趣的鏡頭時,這 5 位小帥哥還會齊聲大笑。其實,這部片他們早就看了幾百遍,並一致認為此片是喜劇片的經典,但是如果要他們選全片中「最」有趣的一個鏡頭,卻沒人拿得定主意。也許是因為這部片實在太有趣了,就像身材最高的那個男孩說的:「拜託,這部片本來就是無厘頭嘛!」

棕櫚樹旁邊站著 3 個女孩,她們的口袋裡都放著一個小鏡子,為的是可以一邊說八卦一邊隨時補妝,高傲的氣質在她們的言行中微微顯露。100 碼外的球場上,一群男孩在打籃球,還不時傳出喧囂的聲音。而老師們只是在一旁觀看,手上的無線對講機是為了不時之需──想管理全校近兩千名拉丁美洲裔的學童,不用點腦袋是不行的。

學校的戶外午餐區是校園中最安靜的地方。一位男老師倚著桌沿休息,他不僅是位頗受歡迎的老師,同時也是在學校裡一直保持低調的男女同性戀、雙性戀和跨性別學生支援團體的指導老師。

中庭裡有兩個每週參加這個聚會的常客。一個是亭亭玉立的 13 歲女孩,有著烏黑的長髮、深遂的褐色雙眸,她自稱是雙性戀。這天早上──就像每天早上一
樣,這個八年級生緊身的白襯衫黑長褲再加上一條彩虹腰帶的亮麗打扮,都吸引了一群忠實的「護花使者」形影相隨。

相對於這位被拱為校花的女孩,被無數女孩仰慕的則是一位在棕櫚樹下和那些大談電影的朋友站在一起的短髮、褐眼、有著柔順肌膚的 13 歲男孩。他的背
包總是鬆垮垮地掛在他纖細的身上,時髦的灰色大毛衣服順的垂到膝蓋。

他也是學校男女同性戀、雙性戀和跨性別學生支援團體的常客,但是他的朋友們卻不知道。沒有人懷疑過他的性向,因為他很喜歡女孩子,本身又有一位高
中女友,不但如此,以他的魅力,校園中還有無數的女孩子渴望他的追求與青睞。想當然耳,他的朋友們把他當成哥兒們,而在支援團體的聚會裡,他沉默寡言,其他成員也無法確定,只能私下揣測他也許是個「潛水族」或者還沒搞清楚自己的性向罷了。

但事實上,他們全都錯了。他不是個同性戀,也不是搞不清楚自己的性向,
他甚至不是男孩。

過去四年裡,生為女兒身的M過著男孩的生活。他同意接受紐約時報雜誌的訪問(為了保護他的身分,在訪談當中,我們也沒有為他拍照),他說此舉是為了幫助別人,他說:「我希望人們讀到這個故事後,能更了解像我這樣的人。」為了保護他的身分,我不會提及他居住的城市、所就讀的學校、或任何有關他私人生活的事情,以下也只簡稱他為M。

多數跨性別青少年都不願或無法過跨性的生活,然而M卻處在幾乎前所未聞的狀況中:他在家人和幾位老師的支持下,過著男孩的生活。

在家中七個姐妹和兩個兄弟中,M 排行老七,很早就表現出美國精神醫學會對於性別認同障礙(Gender Identity Disorder)所設定的症狀,不斷表露或感受成為另種性別的強烈意願,且對自己的生理性別感到不安。他 5 歲時就拒絕穿女孩的衣服,並且隨著年齡的成長愈來愈認同自己是個男孩,這種狀況在同年齡的跨性別兒童中是少見的,因為大部分跨性別兒童的症狀(G.I.D)到了青春期就會慢慢消失,而M對於男性的認同卻是與時遽增。

20 歲的姐姐說:「我們總認為M長大了就好了。」她已經結了婚,和丈夫和剛出生不久的男嬰住在高速公路附近拉丁美洲裔的藍領階級社區中,家中傢具不
多。「我們曾經嘗試讓她穿洋裝,但她一直哭,哭個不停。」

M深坐在姐姐對面的沙發中,膝上放著一個小枕頭,右手拿著 call 機。他穿著一件鬆垮垮的黑色牛仔褲,一件黑色連帽運動衫,外型既像滑板選手又像混幫派的。但他兩個都不是。他像男孩一樣敞開雙腿,小小的頭靠在沙發上,說:「這就是我喜歡的風格。」我問他為什麼?他想了幾秒,搔搔頭說:「我不知道。但是這樣很酷。」

除了(特別是對大人)過分的謙恭有禮之外,M全身上下都是個 13 歲的男孩:他的衣服太大,還沒變聲,講話時愛理不理的,對妹妹們頤氣指使,對我問的一連串問題只給予單字的簡短回答,每晚都會花上幾個小時跟女朋友講電話。除此之外,他只有一個真正的嗜好:跟朋友一起看動作片和喜劇片。

「我現在看著她,我看到的卻是個男孩。」23 歲的姊姊說:「我曾經想過『她』大概以後會是一個女同性戀,但是她不是想要以女性的身分去愛另一個女孩,她是想要以男性的身分去愛另一個女孩。我很矛盾,我明知她是個女孩,但我看到的卻是個男孩。」

一旁的 20 歲姊姊也回憶:「我們曾經不斷地問她,妳怎會想當個男孩呢?妳明明是個女孩啊!還曾經有人在路上對我媽說:『妳兒子真漂亮啊!』這時我媽
就會糾正他們:『不,這是我女兒。』」

M的媽媽是拉丁美洲裔,體態輕盈,臉上總是帶著一抹甜美的微笑,是位家庭清潔婦,只會說一點點英文,到現在都無法用「他」這個字來說M。她坐在M
最年長的姊姊身旁,以西班牙文說:「我接受我女兒這樣,因為她是我的女兒,我愛她。但是我真的搞不懂這是怎麼回事,有時我會忍不住哭起來。」

他們家好幾個成員在看「男孩別哭」那部片子的錄影帶時都哭了。這部片子敘述一位 21 歲名叫 Brandon Teena 的「女變男」跨性者的生命故事,在其跨性身
分曝光時被強暴後謀殺。「我們都提醒M:『妳看!電影中的情節也可能發生在妳身上啊!』」M廿歲的姊姊說,「誰知道那些學校的朋友一旦發現了真相會對她做出什麼事情?所以我們總是勸她要早點說真話。」

說完整個屋子陷入一片寂靜,M低著頭看著震動中的 call 機。他是個人緣很好的孩子,有著一群很親近的八年級朋友,call 機每隔 15 分鐘就震動起來,大部
分是他的女朋友送來的傳情訊息。我問M在學校是不是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他,他說:「她們喜歡跟我調情,但我總是告訴她們,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M還沒有把自己的祕密告訴女朋友,他們的交往也僅止於親吻而已。M說:「如果她想更進一步,我就跟她說,對不起,我還沒準備好。其實我很想撫摸她,
但是那樣她也會想要撫摸我,所以我們只能親吻而已。我真的很想告訴她事情的真相,但是試了好幾次都做不到。」

M的窘境是少見的。大部分跨性青少年都沒辦法隱藏他們的生理性別,因此在學校往往遭受每日的騷擾和嘲弄,而不像M那樣成為學校菁英風雲人物的一份
子。根據一項 2001 年有關同性戀、雙性戀暨跨性別高校生的研究,百分之 90 的跨性別學生在校園中面對身體上的敵意,但M卻說他到哪兒都覺得很安全,他有著一般 13 歲青少年只活在當下的那種自信。然而當他的女性特徵隨著年齡開始突顯時,他的男孩生涯將面臨困境:要是他繼續和女朋友發展親密關係,遲早有一天女友會在要求更多親密接觸時發現真相。

記得到一所新學校上五年級的第一天,M頂著一頭短髮,穿著鬆垮的男裝,靦腆地站在教室門口。M的名字是那種中性的名字,男孩女孩都可以用,雖然當
時他仍然是以女孩的身分過日子,但是那位老師卻以為他是個男孩,還對另一個學生說:「麻煩你帶這位先生到他的座位去!」

先生?M覺得很尷尬但是又無法糾正老師,只能到位子上坐下。幾分鐘以後,他了解到這件事對他意義深重:「我那時才知道我可以用男孩的身分生活,而且沒有人會知道。大家很自然的認為我是個男孩。」

M並沒把這件事告訴家人,那一年,M過著祕密的雙重生活:在家是女孩,在學校是男孩。由於名字很中性,老師和同學都沒有懷疑他的身分。

雖然生性害羞,M很快就在學校交到了新朋友。第二年他又轉了學,然而還是繼續像個男孩一樣的過日子,並且開始和那些被他秀氣的外表和溫文儒雅的態
度吸引的女生約會。M甚至和男生一起上體育課,反正學校不強迫學生課後沖澡,他在換衣間中也不用完全裸露。他活得越像個男生,就越不擔心被揭露身分,他甚至說:「我可以好幾個禮拜都不想這件事情!」

他逍遙的生活在去年的一通電話後有了轉變。學校的輔導員打電話給M的媽媽做例行的訪問,由於M媽媽根本不知道M是以男性身分在學校矇混身分,於是
當輔導員稱M為「您的兒子」時,她不加思索地糾正輔導員:「不!她是我女兒!」輔導員大吃一驚:「她是你的什麼?」

校方要求M從下學期開始上八年級之後必須和女生一起上體育課,要不然就得轉學,以女生的身分重起爐灶。在那個節骨眼上,M當然不肯重新過女孩的生
活,於是他選擇轉到現在就讀的這間學校。M的媽媽知道了女兒隱瞞已久的秘密,但她也支持他跨性的生活,只是為了避免危險,M媽媽堅持M這次必須要告
訴校方他跨性的身分。

M到新學校上課的第一天,學校的主任陪著M和他媽媽到教室去。任課的老師本身就是位公開出櫃的男同志,也是學校同性戀暨跨性別支援團體的指導老
師,當時正在課堂上講日本歌舞妓的戲劇表演。主任敲了門,將老師請出來:「嗯……你可能需要跟這位….這位….同學談一下。」主任靠過去,在那位老師
的耳邊輕聲的說:「嗯….這是個女孩,這位是她的媽媽。」

就這樣,在這所加州中學裡開始了一段非常不尋常的跨性別實驗。據那位老師所知,學校從沒有處理過跨性別學生的案件,更甭說像M這樣想要跨性生活的
例子。然而,加州在西元 2000 年已經宣佈實施「加州學生安全及暴力防治法案」,各個公立學校有義務保障每個學生「在本州的教育機構內都享有平等的權利和機會」,這個法案不只讓加州成為廢除「性傾向歧視」的八個州之一,還成為全國唯一兩個廢除「性別身分歧視」的州之一。

然而這個法律並沒有明說甚至也沒有暗示要怎麼處理像M這樣的學生。法律是否會要求學校採取特殊步驟來協助M祕密的過他男孩身分的生活?全國第一個為男女同性戀、雙性戀、跨性別青少年提供校內支援的公立學校計畫創始人,洛杉磯第十方案的草創者 Virginia Uribe 說:「法律並沒有要求學校提供特別的更
衣室或是其他特別協助!但為了保障像M這樣的學生的安全,學校確實需要做一些特別的準備。」

M的老師為他設計了一個校園安全計畫,但是這位老師也知道一個人是做不來的,於是他邀請了校長、輔導人員、護士、以及一位學區代表一起商討。「我
需要連絡這位護士,因為我希望M能使用她辦公室裡的私人浴室。」這位一向以縝密行事而達成目標聞名的老師說:「這些人都很明智的讓開路,好讓我來全權處理這件事。無論M的性別認同是什麼,他都有權力在學校安心就讀。」

由於體育課更衣是個大問題,這位老師首先就找了學校的舞蹈老師來談M選修舞蹈課的事情,舞蹈課並不要求學生穿緊身舞衣,而且M可以在很靠近舞蹈教
室的老師私人浴室中更衣。(反正學校很大,幾乎沒有人注意到M從不和同學一起更衣。)這位老師於是去找了舞蹈老師:「我簡略地向他說明事情原委,並請他相信我,答應幫我這個忙。我想他以前一定沒見過像我這樣公開出櫃的男同志,光這點就有得他想的了,但是他最後還是答應了:『好吧!但是如果出了什麼紕漏,我可要找你!』」

體育課的事情解決完以後,這位同志老師便著手挑選M的其他老師,他希望選擇那些能體會M處境的老師。他和M設計了一個新名字,並且提醒老師們不要
照點名簿裡的本名來稱呼M:「雖然M的本名也可以用在男孩身上,但是拉丁社區裡的人都認為那是個女生的名字。我們不想冒任何的風險!」

「當那位社團指導老師告訴我M的事情後,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電影『男孩別哭』的故事。」M的另一個老師說:「這孩子能安全嗎?我回家以後好好的想
了很久,我一定要處理得當,以免危害到這個孩子。」

幫助M過跨性的生活或許是個很有同情心的做法,但是有些人──即使同情M的處境──卻認為學校不應該這樣做。多倫多兒童與青少年性別認知診所的主
治醫師 Ken Zucker 就認為,M那些老師的善意幫忙已經貼近了不道德的行為。他說:「他們其實只是在延續一個謊言。如果今天M交了女朋友卻不讓她知道實情,要是女朋友後來發現了事實並且因而形成情感創傷,那可怎麼辦?學校本身可能就要負點責任,因為他們積極的持續了這個謊言。我覺得這位年輕人應該被鼓勵勇於『出櫃』,讓大家都知道他是跨性人。但是無論決定如何,這個孩子都應該由當地的性別專家──而不是善意的老師──來評估。」

儘管 Ken Zucker 有不一樣的聲音,那位支援團體的指導老師卻堅持這樣做是為了保護M的安全,而且也有其他的跨性別專家認為,讓M以跨性人的身分「出
櫃」是件危險的事。《跨性青少年的社會服務》編者兼杭特社會工作學院(HunterCollege School of Social Work)副教授 Gerald Mallon 說:「讓一個跨性青少年出櫃的風險實在太大了,如果同學發現M其實有陰道,他很可能被圍毆或強暴。」社團指導老師也同意這項說法:「如果這世界更寬容、更有包容性,我當然希望M能出櫃。但M就是希望以一個男孩的身分生活,而我有責任保護他,更何況根據加州的法律,保護學生的安全是我責無旁貸的義務。如果我們不做些基本的安排,怎麼可能保護他的安全?除非請一個武裝保鑣跟他去上每一堂課。」
M說他每天都很有自信地跟朋友們玩在一塊兒,從不擔心被發現的的問題。但他也承認,他對於明年上高中以後的情況感到不確定:「我不確定那邊的老師
是否願意為我隱瞞事情的真相。」M現在的老師也不確定,但是他已經和其中一所高中負責同志支援社團的指導老師談過,也會和另一所高中的老師談談。M的老師說:「我總要找到一個人來照顧M。其實那位老師不一定要負起我現在全部的責任,即使M畢業後,我對他的協助也不一定會就此終結。」

M站在他家公寓外中庭的大門前,很驚訝的發現門上了鎖:「這門通常是不鎖的!」他一邊嘀咕一邊再試著拉門。「喂!小子!幫我開個門!」他對庭院中
一個正在玩籃球的小孩說。這小孩看來比M年紀小,但是個頭兒比M大,微微的低了一下頭,好像不情願被另一個孩子稱為「小子」,但是他最後還是過來開了門,而M也只輕輕說了一句「謝啦!」

M和他媽媽、繼父、和兩個妹妹住在政府所補助的小型兩房社區公寓裡。(根據M的說法,他的生父是個住在附近的汽車修護工人,在他的生活中是很重要的
支柱。)由於過去幾年常搬家,就連現在的鄰居也以為M是個男孩。快到自家門口時,M停下來躲過一個推著購物車飛快衝過來的小男孩:「這附近總是有小孩子跑來跑去的!」

公寓的大門開著,M的媽媽正在廚房裡忙,6 歲的妹妹在鋪了地毯的客廳裡玩耍。M和他 10 歲的妹妹同住一間樸實的房間,沒有滿牆的海報,只有一台電
視機和一個雙層床。這個妹妹當時到朋友家去玩了,M說起他的室友:「我妹的個性平常還算酷,但是一旦發我脾氣的時候就會罵我『同性戀』或『男人婆』。我告訴我媽,我媽就會罵她。」

M一頭倒在客廳的沙發上,脫去他連帽的黑色外衣,裡面穿著三層T恤。他的胸部從去年開始發育,但是還不是很明顯。「我不希望讓任何人看到我的胸部。
它們從去年開始發育,我只希望它們不要長太大就好了。」M表示。除了多穿幾層T恤以外,M經常會輕微地彎腰駝背,這樣即使從側面看去,胸部也不會很明顯。

M的媽媽遞給他一杯果汁。我問M是否有想過未來做變性手術(專門給女變男的那種,包括縮胸、子宮卵巢切除、及男性生殖器重建),他不加思索地回答:
「要是現在就能做的話,我就做了!可是他們覺得我還不到手術年齡。」

M的媽媽在一旁以西班牙文溫柔慈祥的問他:「你為什麼要除掉上帝給你的身體呢?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顯然這是家裡第一次遇到變性手術的話題,M一時之間無言以對。整個屋子又再陷入了一片寂靜。M常常在回答複雜問題之前明顯的整理他的思緒,這會兒他喝了一口飲料,身體微向前傾,抓了抓頭:「我想過男孩的生活!我想當一個男孩!」

我問M是不是想像男性一樣擁有陰莖,他點了點頭。我再問M的媽媽是否願意支持M的決定,M媽媽覺得不可思議,用西班牙語問:「他們可以加個陰莖上
去嗎?」她回頭看了看M,說:「我不知道,但是你為什麼想這麼做?」對於M,答案是很明顯的:他是個男孩,當然會想擁有男性的身軀!在追求
這個身體的過程中,荷爾蒙治療可以大幅度的改變M的身體,包括停止月經(M的月經已經在兩年前開始)、引發男性青春期等等。然而,根據班傑明國際性別認同焦慮協會的診斷標準(世界公認的性別認同障礙診斷標準),16 歲以前不得開始荷爾蒙治療。在美國,18 歲以下的患者需必須經過家長同意,並且有專業醫師的生理和心理評估,才能得到荷爾蒙處方。

儘管如此,波士頓的心理學者兼性別專家 Kenneth Demsky 強調:「在青春期以前施用荷爾蒙,很難在法律上站得住腳。當你處理年紀很輕的病人的時候,只
要在診療上可行,你都會希望把那些無法挽回的身體改造工程延緩得愈晚愈好。」但這也是件兩難的事,因為誠如 Kenneth Demsky 所說:「越早施用荷爾蒙,效果就越好。」

在延緩荷爾蒙治療這個議題上,最有利的論証就是:性別認同(gender identity)就像性取向(sexual preference)一樣,可能隨著時間改變,特別是在童年期和青春期這兩個階段。13 歲的M真的能確定他 5 年、甚至 10 年後仍想當男性嗎?多倫多兒童與青少年性別認知診所的 Ken Zucker 回答是肯定的:「在這個階段要M改變心意的機率幾乎是零。他從很早的時候開始就認定自己是男孩,而且心理狀況穩定,他看起來可能很適合接受阻斷青春期(puberty-blocking)的治療。但是在治療之前,他需要專家的評估,他需要和一位專業治療師討論這些事情,計劃未來,並學習如何讓他女友知道這個最深沉的秘密。」

M從來沒看過治療師(他從來沒要求看治療師,不過他說他會願意去),其實M家也負擔不起定期診斷和治療的費用。但 Zucker 仍然強調,唯有透過治療,
M和家人才能了解他選擇跨性的動機,以及如何面對接下來高中四年的生活挑戰。Zucker 說:「我很想知道他如何在這麼年輕的時候就做了這麼自覺的選擇?
他有沒有想過做一個女同性戀?還是討厭做女同性戀?他的家人也覺得討厭女同性戀嗎?他們是不是覺得,讓M當個男孩去喜歡女孩,要比讓M當個女孩去喜
歡女孩來得正常?」

當我轉述 Zucker 醫師所提出的問題時,M一開始感到有些困惑,但是他終究表示,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女同性戀,因為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男孩。但是他也覺得他的家人寧願他當個男孩,也不願他當個女同性戀。M說:「我不確定啦!但是他們可能覺得兩個女孩子在一起很噁心吧!」當我們朝著他家公寓的大馬路上前進時,突然一輛飛車從我們左邊呼嘯而過,緊接著丟下一句「喂!屁精!」這句話聽起來不像個威脅,反倒像個嘲弄,對象可能就是那個走在我們後面的娘娘腔男生。不過,M似乎完全不受此惡語影響(反正他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是同性戀),反而繼續談論著他的女朋友,說她剛剛竟在30 分鐘內用 call 機 call 了他 5 次。我問他是否會讓女友知道他跨性的身分,M說起最近和他女友的一通電話確實讓他困惑了一下。

他回憶道:「那時她突然問我:『如果我是個男孩,你會怎麼樣?』當時我啞了口,只說『我不知道』。一分鐘之後我問她:『那如果我是個女孩,妳會怎
麼樣?』她說:『我會很生氣,但是我仍然會愛你。』有時候我總覺得她好像已經知道我的秘密似的,要不然她為什麼會這麼問?難道她知道我是個女的?」

這只是M今天沉思的許多問題之一,他說他的腦袋裡想著很多事情:他的女朋友、未來的高中生活、和他正在發育的女性身體。我問他如果今年或未來高中
時被同學發現了身分,他要怎麼辦?轉學嗎?「我想我不會!但我會想辦法解決!」M說。

M似乎在某種程度上了解要是被人發現身分時他的生命會有重大的轉變,但是他盡量淡化這種後果。我問他是否害怕會被人圍毆?「應該不會吧!」問他覺
得別人會取笑他嗎?「可能會吧!會吧!」他回答。我問他覺得朋友是否會諒解?他說:「我不知道,但我會試著跟他們解釋,我一直就覺得自己是男的,而且我一直都是男的。」

最後,在我們靠近他的公寓大樓時,我問他是否快樂?他走了幾步,板著臉孔認真地思考,搔了搔頭,欲言又止,把這個問題反反覆覆的想了 10 秒鐘,原
以為他會放棄這個問題,但最後他回答了:「嗯,我還算快樂吧!只是我一直都在想:為什麼老天爺要把我生成這樣?難道他就不能乾脆的把我生成一個男孩或一個女孩嗎?我完全不覺得自己是女孩,但是我卻有一個女孩的身體!我真的搞不懂為什麼老天爺要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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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1 月, 2014 at 3:23 下午

長髮帥哥 姊妹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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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2.18  聯合報  記者邱玉軒/高縣旗山】

 

一頭飄逸長髮常常令女人驚訝,當然也會遭到異樣眼光,嗤之以鼻,更有人看不出性別而鬧笑話呢!

之前因為做女裝的關係,留著長髮。記得有一天工作室來了一位小姐說要修改衣服,可是她忘了帶替換的衣服,索性說道:「沒關係,我直接脫下來改就可以了,反正都是女人有什麼關係!」

當她欲把自己身上的外衣脫去時,當場被老闆娘制止才恍然大悟!突然驚嚇喝道:「啊!你是男生哦,差一點被你看見了。」

我當場臉紅,尷尬極了,不過後來她成了朋友,常常找我閒話家常。有時新買的首飾也會專程跑來問我,好不好看?配哪一件衣服得體,好像我是她的姊妹一樣,一點都不避諱。

十多年過去,我依舊留著長髮,唯一不復當年烏溜溜髮絲亮麗,隨著年歲增長而白髮點點,有點像星星光亮、美麗,倒也自得其樂。

每到夏天,我總是又愛又恨,矛盾啊!想把它剪掉算了,但每次照鏡子時,就會捨不得,只好隨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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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1 月, 2014 at 3:10 下午

東京人妖心理滿足肉體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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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2.15  蘋果日報  文/張惠美(旅日文字工作者)

京子是我在東京台東區小酒吧裡認識一位人妖朋友。她有一頭長髮,驕傲高挺的胸部,和女性化的聲音。最後一項特點,最讓人不可思議。小酒吧裡,也有其他的人妖的進出,她們的美麗不遜於京子,可是一講話就聽得出來是個男兒身。

胸部可以脹成那樣

京子的胸部沒有動手術,卻有C罩杯的實力,京子說,幫她打女性賀爾蒙的醫生,很驚異,光是打賀爾蒙,胸部就可以脹成這樣。京子有個適合當人妖的身體。為了維持身材,東京的人妖們大概每十天注射一次賀爾蒙。在男兒身上猛打女性賀爾蒙,不少人妖在季節變化的時候,身體狀況都會變得很奇怪。但是京子說,她打女性賀爾蒙從來沒有身體不適過。

21歲的京子是在一家人妖俱樂部當「小姐」。京子上班的俱樂部有5位小姐,其中有兩位已經做了完全變性手術,另外有兩位只是切除了「蛋蛋」,還保留了「小弟弟」。京子看過完全變性手術同事的下半身,京子說,拜當今整型手術技術高超之賜,人妖的人工女性生殖器官,比真的女性性器還漂亮。而切除蛋蛋的同事,雖然「小弟弟」還能勃起,但是已經沒有辦法射精,只會流出透明的液體。

京子上班的人妖俱樂部,主要的營業內容是性交易。除了口交、肛交等一般性行為外,還有SM(性虐待)、3P、女裝遊戲等較為特別的服務。聽京子說,客人的年齡層很廣,從十幾歲到70歲都有,不過主要的顧客層是30、40歲左右的居多。大部分來到人妖俱樂部的男人,都是已經玩膩各種性產業,來到人妖俱樂部,尋找不一樣的東西。

知道男人喜歡什麼

京子說,人妖們原本都是男人,所以知道男人喜歡什麼、要什麼,所以這些已經玩膩女性性產業的男人們,大致上也都會在這裡找到滿足。
我問過京子,為何她不會想切除小弟弟呢?京子說,因為人妖是男性的身體,所以射精快感,還是性快感的重要來源之一。她的完全變性同事,雖然在心理上得到了滿足,但是因為無法射精,所以會有肉體上欲求不滿的情形。她自己因為無法放棄射精快感,所以決定還是保留「小弟弟」和「蛋蛋」。

京子說保留「小弟弟」的好處是,可以到達別人無法體會的天堂。她有好幾次和情投意合的客人,進行肛交時,雖然雙手沒有按摩「小弟弟」,但是卻忍受不了快感而射精。

她說,被肛交時,可以滿足自己心理上是女性,被插入的快感,但是「小弟弟」的自動射精,又達到男性的肉體性快感。

這種雙重快感所造成的高潮,是無法用言語說明的。京子說這些話時,兩頰泛紅,神采飛揚,我想,她一定是真的很享受她的奇妙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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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1 月, 2014 at 3:09 下午

迷幻的夜色 意亂情迷的人妖一條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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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2.18   東方網】

 

馬利卡戴著五顏六色的珠子,披著一條淺黃綠的莎利服和穿著一身平滑的印度婦女的典型服裝。可是從她棱角分明的臉面看,無論如何不像地道的女人。有關她的性別還真有一個不同尋常的故事哩!馬利卡屬於一個“海吉拉斯”(HIJRAS,意為流浪者)公社的成員,這個公社聚集了許多閹人、跨性人和易裝癖者以及兩性人。

如今,馬利卡在她印度南部的村子裏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海吉拉斯在印度被視為“第三種性別的人”,她們愛打扮化粧,穿著莎利,社會幾乎完全將她們忽視了,部分原因是見到她們有害怕心理,不過,只要她們自己過自己的生活,不干擾別人,人們還是容忍她們的。

“即使我還是一個小男孩時,就喜好穿著女性的衣服和珠寶。”例如切特拉和拉瑪就是精心化粧了一番,挂著珠子,戴上假胸罩,再套上衣服,外出到市場上進行乞討之行的。

他們用挑釁的手勢和淫穢的語言,讓商人感到困惑,強迫他們付錢給她們。乞討和賣淫是海吉拉斯群體的主要收入來源。他們往往會在人們婚嫁喪葬、孩子出生的場合出現,要求主人為她們的祝福祈禱付錢。如果居民不肯給錢,這些海吉拉斯人就會詛咒他們,並揚言要拐走他們的孩子,讓小孩也變成像他們那樣的人。

“我們無法像男人一樣的生活,也不被人們接受為女性。所以我們過著流浪者一樣的生活,那就是我們惟一的選擇。”切特拉說。

並不是所有的海吉拉斯人都接受了閹割。許多人只是穿著女人的衣服罷了,其他的人則服用激素之類的藥物,為改變性別作準備。

她們乞討賣淫為生雖然在印度還不知究竟有多少海吉拉斯人的準確數位,可是據報道大約有成千上萬人,他們在當地有自己的一席地位。在一番有收穫的乞討之行後,切特拉和其他的海吉拉斯往往到一個低廉的酒店混飯吃。雖然沒有人想在路上見到她們,可是在下等酒吧間裏,有人往往想從他們那裏得到性服務的快慰。如果他們碰巧走運的話,有人甚至會向他們提供香煙和烈酒。

許多人將海吉拉斯看作是季節性的性工作者。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以當妓女為職業,在大城市的紅燈區賣身。據悉,他們樂於用任何方式滿足客戶的性需求,即使不戴安全套也照幹不誤。在妓院裏,艾滋病和性交叉傳染疾病已經司空見慣,因此人們對艾滋病有越來越多的擔心,已經衝擊了海吉拉斯的性交易。“早先,我們有大量的客戶,可是現在我們一天很難碰上一個或兩個玩客,”一位住在印度西部孟買港口城的馬德胡裏悲嘆說。

這個社團深深紮根於印度的神秘教中。每年海吉拉斯的節日,據傳,這位傳說中的英雄在與一位扮成女子的印度克裏希納上帝結婚並經歷婚姻的巨大的幸福後在一場戰鬥中壯烈犧牲。在泰米爾那都南部邦的維盧普拉姆的節日活動中,他們慶祝古代阿拉萬的這段婚姻。成千上萬的海吉拉斯人穿著節日服裝,到象徵著阿拉萬結婚地點的廟裏載歌載舞,舉行慶祝活動。

就像其他的婚姻一樣,這也是繼當地人結婚之夜後進行的節目,這些男子更願意扮演阿拉萬。

第二天,海吉拉斯就悼念他們的英雄,大哭、大叫,扯斷珠子,引得旁人圍觀,搖頭不止,感到莫名其妙,神秘莫測。

他們非男也非女,因為他們不能像男人一樣生活,也不被人看作是女人。這些稱為印度“人妖”的跨性的中性人,受到人們的疏遠,靠每天的乞討、敲詐和賣淫艱難度日。
人妖在泰國雖然不能真正為主流社會所接受,但好在並不遭受很大的歧視,學校裏有人妖學生,商場裏有人妖售貨員。據不完全統計,到20世紀90年代,泰國人妖的數量已達2萬多。

大多數人妖選擇這條道路是為了掙錢,也有一些人則是天生的性別錯位,但走上這條路後,大多數人妖都發現,“她們”不但要經歷生理和心理的磨難,掙錢糊口也並非想像中那樣簡單。泰國法律規定,人妖仍然是男性,不過人妖在社會日常生活中定位為女性。人妖上公共衛生間會根據自己當天的服飾選擇,如果是女性裝束,那麼自然去女衛生間。

然而,人妖在社會立足是非常不容易的。真正能成為蒂芬妮歌舞團的歌舞紅星、成名賺大錢的屈指可數,大多數人妖都要為糊口拼命賺錢,並為年老做準備(人妖一般壽命為40多歲)。演出團裏的小演員收入極少,每月四五千銖(40銖約合1美元)的工資在曼谷這樣的城市生存非常艱難。

生於泰國中產階層家庭,“她”當人妖不是為了賺錢,而是因為從小就喜歡做女孩子。父親開始很難接受,但最後固執的“她”還是說服了父親。經過長期服藥和行為鍛鍊,A在成為一所藝術大學的學生時已經出落成了一位亭亭玉立的“美女”。大學畢業後,A加入了人妖演出團,微薄的收入難以糊口。

起初,A對於其他團員演出後和各色嫖客鬼混很不齒,但漸漸地,A體會了“姐妹們”的艱辛,“她們”非但沒有經濟來源,而且出賣身體掙的錢不少還要支援貧困的家人。A開始為自己20多歲仍不能自立而羞愧。最終,A走上了幾乎所有人妖共同的道路———色情服務。A的美麗吸引了一位瑞典記者,兩人從風月場結識逐漸發展為固定的“男女”朋友,A的家人也接受了這個西方“女婿”。在父母和男朋友的支持和資助下,A做了變性手術。但由於A不想跟男友去瑞典,兩人最終分手。

再次回到表演舞臺的A勤奮要強,她的天資、所受的教育和自己的努力使她在演出團的地位逐漸上升。但人妖演員之間的競爭是殘酷而激烈的,完全是關係到個人生存的拼殺,雖然團員之間也有友誼互助,但生死關頭卻常有暗箭傷人。一天演出前,A剛穿上演出鞋就覺得腳下一陣劇痛,原來鞋中被人放了碎玻璃片。這就是人妖演員的生活。

人妖是泰國旅遊產業的一大亮點,人妖表演是許多遊客的必看節目。泰國的人妖,在迷幻的夜色中,日復一日地演繹著“她們”辛酸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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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1 月, 2014 at 3:08 下午

“第三性”教授成長經歷:才智超男生卻遭性別歧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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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8.13   東方網】

 

本·巴裏斯持有麻省理工學院生物學學士學位、達特茅斯大學醫學碩士學位、哈佛大學神經生物學博士學位。他是美國一流的神經科學家,斯坦福大學教授。
直到10年前的一次手術前,現名本·巴裏斯的他還是一名名叫“芭芭拉”女性。當過女人,現在又是男人的巴裏斯對男女待遇差別深有感觸。自稱“第三性”的他以自身經歷說明,性別差異並不重要,而認為男優女劣的觀點更是無稽之談。

“性別不是成功所在”

現年51歲的巴裏斯博士在美國新澤西州西奧蘭治長大。

2005年,時任美國哈佛大學校長的勞倫斯·薩默斯在一次會議中提到,女性先天的智力不足可能導致她們難以攀上科學的高峰。巴裏斯博士聲稱,自從那以後,他已經考慮了這個話題一年多之久。薩默斯的言論激怒了他,尤其因為這種言論來自一名科學家。

有人說,在探討這一
問題時,巴裏斯過多地強調了自己的經歷,個人化色彩太濃厚。巴裏斯反駁說,科學推論是需要證據的,“我的看法是建立在事實材料之上的,而薩默斯先生的說法卻沒有事實證據”。

巴裏斯認為,有人把專業領域的成就歸因於先天性別的原因在於,成功人士總會把自己的成功歸功於他們先天的能力。“比如說,我認為我能在斯坦福做教授是因為運氣好,而薩默斯先生則會把自己的成功歸因於自己的非凡天賦。”

兒時最想加入童子軍

在巴裏斯還是“芭芭拉”的時候,她不喜歡和女孩子玩,而是特別喜歡和哥哥的朋友玩在一起。

巴裏斯說:“我小時候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夠加入童子軍。其實我很早就知道我的性別傾向與別人不同。因為女孩子喜歡的裝扮我一概不喜歡,我非常討厭穿裙子,一穿上它我就覺得不安。”每到萬聖節,巴裏斯就會換上她最喜歡的足球運動員裝扮。

進了高中之後,巴裏斯總是很羨慕男孩子們能學習木匠、機械,她覺得最讓她頭疼的就是女生們要學習的那些烹飪和縫紉課程,那簡直讓她感到絕望。每年她都會向學校申請,要像男生一樣學習木匠、機械等課程,但是每年學校都不批准。

曾經遭受性別歧視

在巴裏斯沒有動變性手術之前,她曾有過受到性別歧視的經歷。那是她在麻省理工就讀時發生的,當時有位教授說她考試作弊,因為試卷上有一道難題,全班只有她一個人答對了,教授就說是她的男朋友幫她做的。其實,當時巴裏斯根本沒有男朋友,而且,確實是她獨立完成題目的。不過她那時沒有想到性別歧視的問題,只是感覺很憤慨。

還有一件事情也讓巴裏斯覺得很奇怪———她在攻讀博士時沒有得到過任何獎學金。巴裏斯說,“獎學金是被另一名男同學得到了。但是他只發表了一篇重要的學術論文,而我發表了6篇。”

後來,她又參加了一次更高層次的競爭———巴裏斯申請了哈佛博士,學校可以提名一個人,最後要在她和另外一個研究生之間做選擇。一位院長把巴裏斯拉到一邊,說:“你們的兩份申請我都看了,應該是你了。你的申請棒極了。”可是最後巴裏斯還是沒被選上,另外那個研究生選上了。一年後,那個研究生卻退了學。

不過,就算經歷了那麼多,巴裏斯當時也沒有把這些當作性別歧視。

巴裏斯說,從孩提時候起,她就不認為自己是個女孩子。她從來沒想過因為她是女孩子而成不了科學家。“現在我想,或許因為我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女性,所以才沒有那種遭遇性別歧視的感覺。”

“第三性”影響研究興趣

在巴裏斯五六歲左右的時候,她就想成為一名科學家。因為她覺得做科學家很有趣、很享受。所以在她十二三歲時,她就決定將來一定要進麻省理工學院(M.I.T.)就讀。

作為一個女孩子,巴裏斯的數學和科學都很優秀,在她所在的高中裏,她或許是成績最好的。儘管如此,她的指導老師卻並不鼓勵她去麻省理工學院。巴裏斯說:“我想去那兒讀書,其他哪兒也不想去。”她沒有聽老師的意見,而且,幸運的是,她的父母沒有阻止她的行動。

巴裏斯入學的時候,麻省理工學院的女生很少。但巴裏斯說,麻省理工從開始招生時就招收女生,這點讓她比較喜歡。“我不能說它是完美的,但它的確是一個求學的好地方。”

在大學裏,巴裏斯決定選擇神經系統科學為專業。她說,是她的“第三性”的身份讓她對其特別感興趣。“我想所有的‘第三性’人和同性戀者從孩提時起就知道自己的‘與眾不同’。不過一開始我是打算學化學或工程學的。後來聽了一個優秀的神經生物學家的精彩講座之後,興趣才轉到大腦的機理以及疾病如何影響大腦上面。”

巴裏斯後來又在達特茅斯大學和哈佛大學獲得碩士、博士學位,如今在美國斯坦福大學擔任神經系統科學研究教授。但是她對待性別的看法直至成年也沒有改變。巴裏斯在哈佛的博士導師戴維·科裏和拉伕博士回憶道:“對待科學,巴裏斯滿腔熱情,一直廢寢忘食地在實驗室裏做著研究。可能是她把她的一顆心都奉獻給了科學,從來沒有看到她對哪個男生表現出強烈被吸引的樣子。”

女性地位已有改善

在接受變性手術之後,巴裏斯撰文寫道,作為一個男人,他能在不被打斷的情況下說完一句話。

在他變成男性之後,巴裏斯說,他還感受到了很多其他的東西。當人們不知道他曾經是女性的時候,他能清楚地認識到一些差異,甚至在一些非常愚蠢的事情上。“比如,當你進入一個百貨公司時,人們為男性服務的可能性更大。”

巴裏斯成為科學家已經有三十年了,他認為女性在科學領域的狀況有所改善,不過進步很緩慢。

巴裏斯說,在生物學領域,大約50%的博士後是女性,而在物理學、工程學和化學領域,女性成才的比例依舊十分低。而且就算是在生物學領域,女性也不大可能佔據重要職位。“我對這一點很是耿耿於懷。這些女性工作非常努力,她們出色地履行了自己的‘社會合同’。可是,很多女性受過良好的教育,卻只能屢屢受挫。”

“第三性”人看兩性 男女差別微小

人們依舊在爭論男女之間是否有認知上的差別。有人認為,性別差異導致男性在科學領域更具有優勢。巴裏斯說,即使存在差別,人們也不清楚這是否是先天的。“就算是先天的,我們也不確定他們在科學上的相關性。”巴裏斯認為,男女間的這種差別是微小的,它們也可能更有利於女人。可對持有偏見的人來說,他們就是不肯承認這一點。

在巴裏斯看來,女性更難獲得成功——她們更難找到工作,更難獲得研究津貼,尤其是大筆津貼。她們根本無法獲得成功所需的資源,就連最重要的對女性育兒方面的支持也很缺乏。男性領導沒有為女下屬想到這些問題,而女性自己也沒有要求。

“如果女性要求多一點公平的話,她們或許可以得到。但這需要她們改變觀念,洗一下腦。可是女性一般都不太自信。當女性提出要求時,男性又會認為是她們的非份之想。”巴裏斯說,如果人們能夠拿出一點點資源為女性提供幫助,女性科學家的數量一定會直線上升的。

待遇大不相同

作為“第三性”人,巴裏斯認為無論他說什麼,別人都會用有色眼鏡來看。他說,他的確與常人有很大不同,因為他同時經歷過當女人與當男人,他對男性和女性所受的不同待遇有著自己的體會。

在巴裏斯眼裏,認為男科學家更具有競爭力的觀點完全是胡扯,“都是男人自己瞎掰的”。他說,男女從小所受的社會待遇就完全不同,當女性“被迫”感到沒那麼自信的時候,她們自然也就不大可能投身到競爭中去。

“拿我在M.I.T.的經歷來說,如果當時我是一個男孩,又是班裏唯一一個答對那道難題的人,我相信教授一定會表揚我、鼓勵我的。可當時,我不但沒有得到表揚,反而受到了侮辱。正是這些事情逐漸消蝕了女性的自信。”

巴裏斯同時否認了女性太情緒化以致於與科學家的冷靜理智相去甚遠的說法。他舉例說,男性犯下的謀殺罪比女性多25倍。

至於男人比女人更有事業心的觀點,巴裏斯也有自己的見解。他說,人們做事情都希望有所回報。不管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的,女性會認識到在事業上打拼可能得不到相應的回報,所以她們就把精力投在了家庭或其他領域。不過,巴裏斯也承認,這只是他個人的猜測而已。“科學就像藝術一樣,讓人不由自主地去做,那是一種激情。每當我置身於實驗室時,就能一連幾個小時甚至一連幾天地工作,不睡覺都行。如果社會不施加那麼多歧視的話,我想女性一定也可以做得非常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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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1 月, 2014 at 3:07 下午

變性不歸路 有進無退好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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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7.29  四川在線-華西都市報】

 

這是一個悶熱的苦夏。27日18時許,當兩位強烈要求變性的人———一個要求變回女兒身,一個被醫生勸其變成男兒身,他們忐忑地走下手術臺後,這個悶熱的苦夏變得更加躁動。

小曉,這個曾經因爲變性而出名的少年,昨日突然造訪提供變性手術的某醫院,他驚異地說出“變性是一條不歸路”這句話,讓我們震驚———一個曾經強烈要求變性的人,終於動搖了當初的決定!

蝶變·案例

案例A:變男失敗再變女

“爲了心愛的丈夫,我要選擇變成女人。”經過12年的掙扎,31歲的廣安岳池縣人楊玉瓊在做了男性變性手術後,決定爲了愛情重新變回女兒身。

27日上午,記者在成都某整形美容醫院見到了楊玉瓊及其愛人王東林。說起自己的經歷,楊玉瓊顯得很激動:“我生下來就是被當作女孩養的,可到了15歲突然變聲,才發現自己和一般女孩不一樣。”隨後的一兩年中,家裏人多次帶楊玉瓊去醫院檢查,均被告知其染色體爲男性。

楊玉瓊所有的苦惱只給一個人傾訴,那就是她青梅竹馬的玩伴王東林。王東林生下來就因髖骨脫位殘疾,更能理解遭人白眼的感受。青澀的感情也就在一次次談心中慢慢滋長……

1994年,楊玉瓊的父母決定爲已經19歲的女兒做變性手術。他們去了岳池縣當地醫院。

不幸的是,手術給楊玉瓊帶來的是更大的傷痛。她清楚地記得,第一次手術只用了半個小時就完成了,術後醫生說不成功,要進行第二次手術。而隨後的手術中,醫生僅憑外觀診斷,就按照男性標準爲楊玉瓊做了“尿道開裂手術”。因爲尿道成形手術不成功,從手術後一直到現在,楊玉瓊一直漏尿。

1999年,性格潑辣的楊玉瓊不顧父母反對,決定和王東林結婚。但當地民政部門工作人員表示,楊玉瓊和王東林都是男性,按照我國婚姻法規定,不能結爲夫婦。兩人只有在王東林家舉行了一個簡單婚禮,但他們心中明白:“我倆的婚姻關係到現在還是不合法的。”

“雖然我沒有子宮和卵巢,家庭也很貧困,但爲了愛人我要變回女兒身,繼續和他生活在一起。”楊玉瓊稱丈夫是她此次變性的最大動力。

昨日上午11時許,楊玉瓊第三次走上變性手術臺,丈夫王東林目送她走進手術室,眼裏充滿了牽挂……

案例B:13歲女兒是男兒身

今年春節前,宜賓13歲的小霞(化名)在人們眼中一直是個小女孩,但一次偶然的機會,母親爲她洗澡時卻發現女兒的下身竟然長有類似男性生殖器官的小包。隨後,小霞下身的包塊急速發育長大,並且開始變聲!

不能拖下去了!2月初,小霞父母帶她到華西醫院做染色體鑒定,結果顯示———男性!看到報告單,小霞哭了,她搖著母親的手說:“媽媽,醫生弄錯了,你幫我改過來。”小霞父母請來他的班主任付老師勸說,孩子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同意變性。

27日下午2時許,小霞走進變性手術室。“我們不僅要給孩子改名,下學期還要給他轉學,畢竟變性這件事在我們農村還是不被接受的。”小霞的父親說。

蝶變·分析

“易性病”是心理疾病

昨日,中國變性醫學泰斗龍道疇教授蒞臨成都,指導這兩台變性手術。在某美容整形醫院,龍道疇教授接受了我們的採訪。

實踐證明,執著於變性的這類人群並不是大家所認知的“變態”。龍道畤教授說,其實他們有異常的行爲舉止是因爲患有一種心理疾病,醫學稱之爲“易性病”。“易性病”是由特定的環境與社會因素造成的。比如說,從小在異性群體裏長大、家人按異性的性格與外形塑造患者等。

據瞭解,國外統計,易性病發病率爲男十萬分之一,女十三萬分之一,我國發病率尚不清楚。許多人通過整形醫生的冷處理,都會打消變性的念頭。

蝶變·忠告

變性手術“有進無退”

昨日下午,爲楊玉瓊主刀進行變性手術的邵文輝教授走出手術室後,意味深長地說:“每當我拿起變性手術這把刀,都感覺那刀太重太沈,因爲這是一把有進無退的刀!”

邵文輝教授說,目前實施變性手術的醫院良莠不齊,如果說在做變性手術前,對患者有了充分的瞭解,有些悲劇、鬧劇就不會上演。說到底,是因爲目前有個別醫生,在市場經濟的衝擊下,唯利是圖,視變性手術如‘搖錢樹’。這麽做,不僅對患者不負責任,而且還會對社會造成麻煩。

邵教授表示,從目前已進行變性手術的患者來看,變性確實能滿足“易性癖”患者一時的心理需求,但從長遠來看變性人在實施手術後會面臨新的問題,如周圍人的異樣眼光、就業的壓力、婚姻問題、經濟來源問題。有些變性人在手術後産生悔意,有的變性人不堪壓力甚至自殺。

蝶變·說法

具備5個證明才能變性

據四川公生明律師事務所吳順文律師介紹,1990年至今,全國已有300多人接受了變性手術,但我國至今還沒有一部有關變性手術的法律規範和行業標準。

雖然法律還未規定,但整形行業內部對變性手術卻有一定規範。吳順文律師表示,變性手術不是想做就做,在做變性手術之前,必須具備以下證明:本人的書面申請報告;父母、親戚同意其做手術的書面聲明;當地派出所簽署書面同意意見;正規醫院精神科經2年以上治療,並下達“不是精神病”的診斷結論;手術醫院開具同意證明。這5個環節缺少任何一個,醫生都不能施術。

蝶變·聲音

心理教育要從娃娃抓起

變性專家蒲興旺教授說,變性直接原因就是心理問題,而心理問題的産生就是因爲心理教育的缺失。這既包括兒童到成人時期系統的心理輔導教育,又包括成爲大人工作之後的心理諮詢心理教育,在這兩方面都是很罕見的。此類問題的出現也就成了必然。

蒲教授呼籲,心理教育從娃娃抓起!我們的教育應該重視心理教育這一塊,因爲心理教育讓學生受益終身,更重要的是,社會健康發展不但良好而有序的機制是決定因素,社會成員良好的心態也是決定因素。

蝶變·對話

“變性明星”不想變性了

昨日,曾經的“變性明星”小曉聞訊兩例變性手術在某醫院進行,匆匆趕來打探究竟。令人意外的是,曾經強烈要求變性的小曉經過大半年的心理治療和冷靜思考,變性意志再也沒有先前那麽強烈了!昨日,變性專家蒲興旺教授、小曉以及記者就變性話題展開了一次對話。

記者:看到楊玉瓊姐姐變性的經歷,小曉你有什麽想法?

小曉:很感慨……她走這條路其實很難。今天趕來本來想向她獻一束鮮花,表達我的理解,但看到她被推出手術室時激動的情形,我再也邁不出步子了……

記者:爲什麽?

小曉:這個時候,她已經淚流滿面,我不忍打擾。假如此時是我,我也希望一個人靜靜地,因爲這(變性)畢竟是人的一大轉折,一場大戰!

記者:蒲教授,能分析一下小曉(要求變性)的心路歷程嗎?

蒲興旺:小曉提出這樣的要求,並不是無中生有的,他也是經過了深思的。當初,家人、朋友以及小曉生活的環境,曾經給了他錯誤的暗示,這些暗示則是父母給他穿花衣服、紮辮子,女性小朋友和他玩耍時也把他當成女孩對待,甚至還有男同學和他談戀愛,漸漸地,小曉也把自己定位成了女孩。

記者:小曉,怎樣設計自己的未來?

小曉:眼下我不會再提變性的事,等到完成學業再說。畢竟很多人都說,變性是一條不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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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1 月, 2014 at 3:06 下午

新加坡發現全球第一隻飼養中雌雄同體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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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5.12  法新社】

01

新加坡發現全球第一隻飼養中雌雄同體的蝴蝶。蝴蝶雌雄同體的情形十分罕見,這隻大鳳蝶最近從聖陶沙的蝴蝶園內破蛹而出,雌體在右側,右側翅膀上有紅斑和白斑,而且右側的觸鬚較長;此外,牠的翅膀較大,而腹部較大是為了可以存放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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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1 月, 2014 at 3:00 下午

「人妖」一詞的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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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卷第367「人妖」記載著:

婁逞

南齊東陽女子婁逞,變服詐為丈夫。粗會棋博,解文義。遊公卿門。仕至揚州從事而事泄。明帝令東還,始作婦人服。嘆曰:「有如此伎,還為老嫗,豈不惜哉。」史臣曰:「此人妖也。陰為陽,事不可。」後崔惠景舉事不成應之。(出《南史》)

白話翻譯──南齊東陽女子婁逞,變換服飾扮作男子,多少懂一些棋藝博戲,粗通文義,交遊於公卿門第。做官做到揚州從事而事情洩漏了。齊明帝讓她東歸,才穿上女人的服裝。她嘆道:「我有這樣的本事,回家當個老太太,難道不可惜嗎?」史臣說:「這是個人妖。陰變成陽。這樣的事是不可以的。」後來崔惠景舉大事不成應了這件事。

白項鴉

契丹犯闕之初,所在群盜蜂起,戎人患之。陳州有一婦人,為賊帥,號曰白項鴉。年可四十許,形質粗短,發黃體黑。來詣戎王,襲男子姓名,衣中拜跪,皆為男子狀。戎王召見,賜錦袍銀帶鞍馬,署為懷化將軍。委之招輯山東諸盜,賜與甚厚。偽燕王趙延壽,召問之。婦人自雲,能左右馳射,被雙鞬,日可行二百里。盤矛擊劍,皆所善也。其屬數千男子,皆役服之。人問有夫否,雲,前後有夫數十人,少不如意,皆手刃之矣。聞者無不嗟憤。旬日在都下。乘馬出入。又有一男子,亦乘馬從之。此人妖也。北戎亂中夏,婦人稱雄,皆陰盛之應。婦人後為兗州節度使符彥卿戮之。(出《玉堂閑話》)

白話翻譯──契丹進犯京城之初,所在之地盜賊蜂起,戎人很擔憂。陳州有一個婦人,是盜賊之帥,外號白項鴉。年齡有四十來歲,形貌又粗又短,頭發黃,身體黑。她來拜見戎王,用的是男子的姓名,衣服、頭巾、拜跪,全是男子模樣。戎王召見她,賜給她錦袍、銀帶、鞍馬,讓她暫任懷化將軍,委派她招安山東的盜賊,賞賜非常豐厚。偽燕王趙延壽召問她,婦人自己說,她能左右騎著馬射箭,跨雙弓,一天能走二百里,舉槍擊劍,都是她善長的。她手下幾千男子,都聽她使喚。有人問她有丈夫沒有,她說,前後有丈夫幾十人,稍有不如意,全都讓她親手殺了。聽說的沒有不氣憤的。十天以後在都下,她騎著馬出入,又有一個男子,也騎著馬跟著她。這是個人妖。北戎叛亂中夏,這婦人稱雄,都是陰盛的表現。這婦人後來被兗州節度使符彥卿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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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1 月, 2014 at 2:58 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