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變性遇到犯罪

◎高旭寬 台灣TG蝶園成員

女變男黑道大哥被列為治平對象的消息在新聞中被大幅報導,警方一度為了應該送往男監或女監而為難,最後雖然經過醫師鑑定其為男性,然而這個新聞的聳動曝光卻使得鄭嫌在收押期間的安全堪慮,也顯示媒體的報導和執法機關一樣,對變性人的了解仍停留於無知和歧視的階段。

在二元性別僵化的社會中,許多變性朋友從孩提時期就出現性別困擾,自然會將外在裝扮和行為舉止往內心的認同貼近。然而證件上的性別註記卻常常是生活的一大干擾,這不只發生在鄭嫌身上,也是所有變性朋友的困擾。去年蔡東成偽造女性身分證事件就透露出手術之前的變性朋友面對性別表現與性別身分衝突的窘境:持原身分證件被視為男扮女裝的變態,偽造證件則被當成有逃避追緝的犯罪行為,這種兩面不是人的處境正源自我們的執法機關對待弱勢族群的態度! Continue reading…

是女「性」,非「女性」也

◎陳以新(文字工作者)

前幾天筆者和男同事談論女權議題,當話題涉及性愛時,我挑明問他,你太太和你做愛有高潮嗎?他楞了一下,回答:女人在這方面還是較屬於心靈層面的。

事實上,這位男同事在台灣社會目前所訴求的兩性平等脈絡裡,已經搆得上「模範生」標準了。他常為了照顧兩歲獨生女請假,甚至想辭職當個家庭主夫,而太太的收入比他多。雖然如此,我不得不說,女性運動在我國發展如此緩慢,正是因為像他這樣的男人看似愈來愈多,卻有個關鍵點,使父權統治的形式繼續鞏固,那就是性的問題。 Continue reading…

一切事業都是演藝事業

◎淫妲三代

國小五年級的時候班上有同學在圍牆外撿到一隻剛出生的小狗狗,搔動了我們難得「成為集體」的惻隱之心與一種熱血情懷,我們一定要照顧牠到牠長大,可是教室應該是不能養狗狗的,於是我們的老師就緊抓著這次「機會教育」的時機辦了一次公聽會,同學分成正反派兩方(真的有人會反對這件事嗎?),老師並且邀請他已畢業的學生回來當評審(裁判者或者觀眾),讓我們演出了一場精采的公民激辯。結果狗狗到底養了沒有我倒不記得了,約莫在公聽會之後我們的激動熱情也就隱沒在「演出」的亢奮裡了吧?然後老師告訴我們:養狗狗只是個事件,事件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將藉此學習成為「公民」。 Continue reading…

RESET網路雜誌發刊新聞稿

Reset 是還原基本,一切重設。當代社會最常犯的通病就是人云亦云,隨著媒體的觀點起舞,不只是善變,而且是健忘。否認曾經存在過的歷史事實,以過去殖民統治、軍事帝國強權的壓迫與傷痛,合理化當代民主政府任何的社會控制和自以為是的關懷。

過去我們認為學術論文可以掀起有識之士的認同,島嶼妖言能夠翻轉逆流主流價值。我們可以從資本主義帶來的人際疏離,得到一絲不受打擾的自由,但是往往在面對土地情感時,我們總是要選邊站,不得不愛台灣,不得不擁抱大多數人的利益,事件和訊息疊床架屋之後,我們也許得知事件本身的「真相」,但是事件的意義詮釋一直處於陳腔濫調的階段。

我們離開了舊式的道德,原有的道德和保守價值觀,繼續化身成法律直接奴役人民,同時夾帶著資本主義的除舊布新、一路掃蕩過去,然而我們卻不能停止言說另一種聲音的衝動。陰謀論的想像已經桎梏了所有的認同,彼此猜忌,互相鬥爭,然而,「我們的故事」究竟是什麼?只能是「他」或「她」或他(她)的故事的話,社會就一直無法擺脫聽不懂彼此話語的命運。

Reset 要顛覆,但是不會無聊到去編出一套歷史宏構,逼讀者非相信不可,或是沈浸在某種血液太多的革命感,他們也不會只是耽溺在文字顛覆的快感,我們社會已經不缺少各種新奇的事物,但是卻沒有處理和面對的能力,只知道管理和壓制,或是故做抱歉說「這不合我的品味!」「我的底線在此」等各種理由拒絕改變、拒絕面對和發揮想像。

對立和疏離會塑造我們變完全不理解別人的人,進而在年齡和物質場域,被主流給 Reset 掉。該想想我們的故事該如何繼續吧!

雜誌首頁http://reset.dynalias.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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