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想/「許純美現象」的布赫迪厄式思考

猜想/「許純美現象」的布赫迪厄式思考 (註 1)
◎林毓凱

法國社會學大師布赫迪厄(Pierre Bourdieu)在一九九四年出版了《布赫迪厄論電視》一書。書中指出新聞報導作為一個社會場域,是如何透過收視率的作用和商業邏輯的運作而成為一個他律性的(hétéronome)場域,但本身就作為一種場域結構的新聞媒體,又會反過來支配其他的社會場域。這個觀點若放在台灣的脈絡下思考,似乎頗有幾分道理,近日的「許純美現象」不就是媒體收視率競爭下的結果麼?其所造成的高收視率不就是民眾受控於新聞媒體的最佳例證麼?而我們是否也可以理所當然地將新聞報導和閱聽大眾理解成一種共謀關係呢?

不過,(我這樣)將布赫迪厄對於新聞報導場域的分析作為解釋許純美現象的直接推論,似乎有理解上的片面之嫌。因為,對於布赫迪厄的社會理論而言,若許純美作為一種社會現象,其背後必定隱含了一系列的內在關係,而只有分析這個關係系統,才能瞭解這個現象是怎麼運作起來的。(Bonnewitz, 1997:53)因此,上述的說法雖然解釋了「許純美」之所以能夠成為一個「現象」,卻還沒有解釋許純美作為一種「社會現象」的內在運作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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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婦的雜念】虛榮是我最愛的原罪

◎Fridocha

而身體線條是我虛榮的項目之一。

就像許多喜歡賓士或BMW的男子一樣,我想我是個喜好在鏡子前面欣賞自己二頭肌的女子,不是給別人看的,純粹就是我的樂趣,比起窗明几淨,這是更私我的一種成就。由於它只是我的虛榮,以致於,事實上,如果我不擁有二頭肌也不會使我的生活從此黯然失色了,我覺得虛榮項目都是那種如果有了你會快樂,沒有(過)也並不會痛苦的東西。可是,如果身體線條真的是一種虛榮,那麼為什麼時下這麼多『可恨的50公斤』『我要達到41公斤』,這種數字想法呢?這根本不再是身體線條,單純就是數字快感耶?我一向覺得這樣的數字快感很神奇,我是說,什麼樣的力量使得數字本身可以帶給人這麼大的情緒影響呢?!許多身體線條不被稱為美好的人,他們的痛苦到底是來自身體線條本身?胖或瘦本身?還是「你的體重數字要自己負責」這樣的『社會文化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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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m】愛是您.愛是我 Love Actually

◎epicure

堅強卡司的浪漫電影 Love Actually 在台灣於情人節上映,在歐美則是耶誕檔期。有人說這像極了港台的賀歲片,擺明了趁著節日應景,動員群星大撈觀眾一筆。要票房的電影不可能走偏鋒,非得迎合大多數觀眾的胃口不可。因而 Love Actually 有中產風格的浪漫、開明表象:敢於安排異族婚姻的情節、敢談 AV 男女優、敢讓英國反美帝,敢於塑造了一個難得的開明爸爸。同時 Love Actually 也繼承了浪漫愛情故事的主要包袱:這是一個男人的敘事,女人要不就是成為可慾的客體,要不成為男人與男人深化關係的媒介,要不就成為方便的代罪羔羊。而性,尤其是女人的性,總成為男性焦慮的源頭。

小朋友 Sam 為了得到心上人的歡心學打鼓的倔強神情沒有觀眾會說不可愛;作家 Jamie 在耶誕夜跑到葡萄牙求婚的情節也令許多觀眾動容。而劇中的女人相對地總是被動、被追求、欲迎還拒。原本積極地想建立友誼的 Juliet 發現 Mark 的暗戀後就手足無措地只能等待 Mark 的下一步棋;異國戀情中外國人的角色很自然地保留給女性,因為女人身為一個被慾望的他者,觀眾並不需要聽懂她到底說了什麼也可以預測她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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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費抵抗手記】我也是小英

◎blarewitch

好幾齣令人懷念的卡通又在電視上陸續重播,這次似乎是為了宣傳行銷DVD上市發行而來,這批重播卡通之一的【小英的故事】讓我想起了小時候心嚮往之的一種生活方式。

小英在簡陋小屋前與朋友聚餐

故事描述小英在尋找祖父的過程中,進了祖父經營的工廠,在兩人相認前小英是以工人的身份,領取微薄的薪資度日。這份薪水供不了屋,因此聰明的小英借用了鄉間森林中暫時閒置的獵人小屋,而屋中所需陳設、吃食用的餐具等等生活用品,小英都用或撿拾或自製的方式來滿足所需,因此他有木棍削製的餐具,自行編織簾簾、地墊。這部份的情節啟發了當時的我,畢竟對於曾經籌劃離家出走的兒童來說,能用這種方式生存下去,可以減輕不少離家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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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ater】天堂後花園——《新天堂公園》

◎Hideki Kaji

同黨劇團幾度上演《新天堂公園》,卻是我首次觀臨此劇。大概是中了劇場的毒太深,過程中我一直無法單純的享受觀劇樂趣,滿腦子晃轉著對劇裡雞毛蒜皮的觀察與眉批,周旁入戲的觀眾並未能對我造成絲毫的影響,暗室的席裡「同儕力量」難以發酵/效。然時值公視盛映年度文學大戲《孽子》,總不免讓我有陣莫明的胡亂想像,交會於跨時空的錯位與對話。

《新》劇場景固定於新公園的某處長椅,人物在此來去輪迴,在這個環境裡冀尋情感、慾望與溫暖的過程中,對性/愛關係的焦慮難持與安全感的缺乏。同是背卻此種無奈,有人選擇滿足身體情慾,有人對情愛依然寢求懷想,如此繞了一圈,回到初出場的黑衣男(我實不擅記住名字)與神秘男的交遇,最後發現此神秘男竟是黑衣男於新公園初出道時纏歡一夜的阿兵哥,劇情在此構成一個循環追逐的人際「圈」鏈/戀,隱隱暗喻著同志環境的促限,在這個不夠友善的大環境裡同性戀者所受到的束綁,困住那黑衣男豈只是那隻手銬,然受縛的普普眾身,得不到慰藉的心靈恐怕才是豢困在層緊圈網裡的痛源與失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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